,她不记得了,只是那梦熟悉又陌生,梦里又出现了那只大黄狗,可也出现了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她不记得了。 慕容润卷着她的头发玩,不依不饶,身子一滚,跟她换了个方向,又啄到她脸上,“来,咱们玩一个游戏。” 被子旋即鼓出一大团,因为他缩进了被子里去。 蕊白衣猛地清醒过来。 “咚咚咚!” “王爷,宫中又传来急信!” 这当儿,有护卫冲到房门口,敲门的声音急促慌忙,说话的声音更急促慌忙。 慕容润:“……” 日哦。 他只能从被子里拱出来,俊脸阴沉得吓人:“父皇他又有什么鸟事?!” 门外的护卫道:“王爷,还,还是梧菡城鼠疫的事儿,鼠疫爆发了,越来越多的人染了这个病,但是大亓却没有药医治,只能从南晋购买,国库银子不够,皇上希望您填点儿。” 慕容润:“……” 他正想抽了床边的靴子砸到门上,手边香香的小丫头说:“大亓国研制不出治鼠疫的药吗?” 慕容润没想到一个小乞丐还关心这个,他把自己爬出来,靠到床头,将蕊白衣搂到身上,复述她的话,对门外的护卫问:“真是笑话,我大亓难道到现在还没有能力搞出药来?得往南晋送银子?” 护卫道:“是啊,王爷府中的孙老医师都没能研制出药,宫里养的那位自然也是研制不出来的,听说他研制到一半还吐血晕倒了呢,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他的弟子们,可他老人家都没这个能耐,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弟子又能有什么法子,这会儿再搞不出药,梧菡城怕是要变成死城了。” 蕊白衣皱起眉。 慕容润看她皱眉,也皱起眉头,立马说:“去去去,还在这废什么话?父皇不就是要点儿钱吗,本王缺那点钱?把地库三十六房的金条都搬出来,运去皇宫!就让南晋吃点儿便宜吧,届时大亓攻打过去,再让它全部给本王吐回来。” “是!王爷慷慨大义,我大亓百姓之福啊。”护卫有些激动,吹了好几句彩虹屁才跑去办正事。 等人走了,慕容润看蕊白衣还皱着眉,拍拍她的肩膀,“怎么,吓着了?” 他亲她一口,“放心,鼠疫传不到我们这里来的,本王有的是钱,定会治好所有染病的百姓。”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可慕容润似乎在害怕什么,不大放心,没了之前那种贪腥的样子,将她捂回被子里叫她再睡一会儿,兀自先起了床。 他出了房后没再回来,似乎要忙公务,毕竟是个王爷,虽然是个骄奢淫逸,不干正经事的王爷,但在这件事情上,能看出来他还挺上心的。 蕊白衣的睡意也早就没了,抱着被子坐起身,因为光.溜溜的,她要起床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得穿衣裳。 可扫了一眼四下,哪里有衣服这种东西,昨晚上她被慕容润从温泉里抱出来的时候就没穿回衣服,只是被他用布裹着。 她掀开帐子找了一会儿也没找着,她找衣裳的动静也不大,可外边人的听力极好,很快就有人敲门,说了一句“王妃,奴婢们进来了喔。”,都不等她“嗯”一声,房门被推开,几十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迈着小碎步走进来,手里都端了盘子。 说几十个是客气了,视线跳到门外,还有更多的侍女排在院子里,乌泱泱一大片,人头挤人头。 虽然排列有序,可这快活泉的院子也不算大,侍女太多,都站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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