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抢了先。 如今世道太平,京城又汇聚天下豪商巨贾,多得是不差二十两进门费的人。 不多时,打从街角晃悠悠溜达过来一个青年,着道袍带木冠,神情慵懒,在一众打扮的光明璀璨又满脸急不可耐的嫖客中显得尤为突出。 他好似闲庭信步的透着逍遥自在,仿佛来的不是青楼,而是什么清雅的名胜古迹一般。 “嘿,这小子谁呀?打哪冒出来的?” “就是,瞧穿的这寒碜样。” “呸,逛窑子穿道袍,他怎么不牵头牛来呢?” 两个外地来的富商同样因为来晚了,没能挤进去,正懊恼间突然看见来人,瞬间有了共同话题,当即调转枪头,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起来人,殊不知旁边几个本地客人看他们的眼神活像看傻子。 “哟,好热闹光景。”那青年松垮垮的抄着两只手,倒不着急往前挤,只站在门口懒洋洋笑道。 守门的龟公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忙擎着灯笼定睛去看,不消片刻,便欢喜道:“哎呦呦,这不是先生吗?许久不来,我们都想死您了,贵客贵客,您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竟等不及对方主动上前,当即殷勤地将他拉了进来。 门外那两个死活没挤进来的富商见此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下一刻便出离愤怒,“怎么回事儿?凭什么他能进我们不能进?以为大爷没银子吗?” 瞧来人也不像什么人物,走后门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 两个护院守在门口,只穿着一件没袖子的坎肩,抱着胳膊鼓起两边结实的肌肉,居高临下的嗤笑道:“还真叫你说对了,他什么时候都能进,你们就不能。” 那俩个夯货还要继续分辨,却听后面众人终于忍不住哄笑出声。 “这可给人笑死了,哪里来的傻子?” “连他你都不知道,还号称吃遍青楼楚馆饭菜的?” “好叫你们知晓,他非但什么时候都能进,而且逛青楼从来不必掏银子。” “非但不用掏钱,还多的是名妓老鸨自掏腰包,巴巴儿请他来还请不到哩!” 那二人越听越满头雾水,“这到底何方神圣?” 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咋连逛窑子都有一霸?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最开始说话那人道:“月下娇,红绫手,春日笑……” 他一口气说了十多个曲名儿,又斜着眼问,“可曾听过?” 两人有些羞恼,泛着油光的脸都微微涨红,“莫以为我们外地来的便没有见识!” 这十多支曲子都是历年来红极一时的名曲,几乎每一首都捧红了一位名妓,哪怕时至今日,下头诸多府州县也都还在日日勤修苦练,希望借它们揽客呢。 那人点点头,云淡风轻道:“做这些曲儿的人,刚刚被请进去了。” 那两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慢慢睁大了眼睛,“你说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临清先生?!” 再说那龟公刚拉着临泉进门,便喜笑颜开的朝着里头大声喊道:“妈妈,姑娘们,先生来啦!” 在这惠云楼内,本就只有一人可称先生。 原本喧闹不已的惠云楼内蓦的一静,继而迸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尖叫。数十位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或呼啦啦冲上前,或急不可耐地奔至二楼三楼围栏处,不顾仪态的努力向下张望,待看清来人后又是一阵尖叫,拼命挥舞着手绢喊道:“先生,先生!” 环佩摇动,轻纱飞扬,不消片刻,临泉就被一众莺莺燕燕包围了。 这一干女子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扭着腰肢裹挟着香风袭来,瞬间将来人围得密不透风。数十只纤纤素手按在临泉身上,将他晃的左摇右摆,娇声软语中就将人拉到了大堂内。 “先生瘦了!可怜见的。” “先生怎的如此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