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年而已。如果没有这河套,路修好我就该走了。” 白淏颔首,犹如小大人一般懂事儿的说: “姨,你不用跟我们解释这些,我们都懂的。姨与我们非亲非故,能帮我们这么多,已经很知足了。” “乖孩子。”林素欣慰的笑了,“沁儿我会留在身边,女孩子嘛,学些琴棋书画,略懂皮毛就好。你跟了六爷,每年中元、清明,就让你喜子叔带泺儿回来。” “口粮的事儿你们也别有负担。家里的地佃给你们广玉叔,租子就够俩孩子的口粮。白淏,你要记着,跟了六爷就不想在家,你要事事都想得全面,明白吗?” “嗯,我都明白。”白淏说完,主动上前,抱了一下林素,说,“姨,能认识你,真好!” 白沁一知半解,白泺站在一旁,重重点头。 他现在无比庆幸,庆幸大哥认识喜子叔,也赶巧林姨那天去家里抓鸡。 林素瞅着他们哥仨的样子,轻叹口气,说: “好好陪陪他们俩,你这一走短期内回不来。要好好跟弟、妹话别,知道吗?” “是。”白淏应下。 林素把白沁放在炕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家是一奶同胞,肯定有很多知心话要说,她留着碍事。 推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有个人在。 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林素走到桌前,把蜡烛点上。 扭头一看,凌慕川已经穿着道袍,坐在炕上了。 道袍,有两种解释。 一种就是林素理解的那种,宗教服制; 另一种,便是凌慕川现在穿的,肥大宽松,居家时的衣服。 林素没理他,出去打水,简单的洗漱。 凌慕川看着她自己打水,不禁蹙眉的道: “买下来的那个红云,不伺候你?” 林素洗脸没回话,等擦干脸之后坐在梳妆台前,这才开口回答: “前段时间我让她绣屏风,所以晚上就不用他伺候。” 拿出水倒在手心里,然后一点一点擦在脸上,轻拍几下又道: “我又不是什么贵妇人,真的没必要弄个伺候的人。大川,你说要不弄个秀坊,让她专门去负责,然后给我们开的客栈绣屏风,咋样?” 凌慕川下地穿鞋,来到她的身边,看着铜镜里的小女人,说: “你要是觉得她不顺手,我就给你换一个。你日后要做六皇子妃,哪有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的道理?” 林素看着铜镜里认真的男人,微微上扬嘴角,想了下,道: “要不这样,你给我一个会功夫的吧。连七会功夫,可到底是个男人,不能时刻在我身边。再来一个女的,跟红云一起伺候,如何?” “哟,还想要俩人伺候了?”凌慕川揶揄的说着。 林素耸肩,一脸坦然的看着他,道: “你不说了嘛,我日后要做六皇子妃,不能亲力亲为。” 看着小妮子傲娇的样子,凌慕川笑了。 等她擦完脸,蓦地倾身把人抱起,大踏步走到炕边,说: “行,你要什么爷儿都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你答应我的事儿,咱们得兑现了。” 兵临城下,蓄势待发。 林素忙推拒着他,一脸惊慌的道: “你悠着点儿行不?下午你折腾我两次还不够?!不行不行,我真累了。” 凌慕川岂能让她退缩,一边亲着一边讨要福利的说: “就一次,这一次我快点,啊!” “你少来了,你什么德行我还能不了解?”林素不敢答应。 这货明显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抓住他的魔爪,林素有些微喘的说: “你跟我聊会儿,聊会儿。你别一见到我就跟公鸡见到太阳似的,行不?” 凌慕川听到这个比喻愣了一下,随后纳闷的看着她问: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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