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一天估计也走不了多远。 马车停下,林素站在一旁。 姚婉清跟司徒昙下车,林素轻声道: “五哥、五嫂,王爷去老七那边了。我就代表他们俩,给你们送行。” 说着,从清颜手里接过匣子,交给姚婉清说: “五嫂别推辞,这里是两万两银票,有一万是老七托我给的。本来想给你们带些东西,可后来想想,还是这个实际。轻装赶路比较好,东西太多,反而累赘。” 姚婉清看着匣子的东西,仰头看着司徒昙。 见他颔首,这才把匣子交给婢女,说: “你能来送,我跟王爷就很感激。不说旁的,就是我娘家人,今日这样的情况,他们都没有来。” 说到这儿,姚婉清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素握紧她的手,缓缓摇头说: “京城到底有喜事儿,他们耽搁、顾不上,也是有的。五嫂,此去南疆,一路艰辛,到了客栈需要什么就说,各处管事都会尽力照办。” 姚婉清听到这话,心暖。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司徒昙到底是这个圈子长大的人,能hold住一些。 “六弟妹,多谢你了。让你跟六弟如此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五哥这话就见外了。”林素摇头,“咱们是自己人,况且我这做的也是力所能及。你让我做别的,我还真做不来。唯有这个。” “已经很难得了。”司徒昙怅然的说着。 转头看着城门,曾经那么熟悉的地方,如今就要说句“永别”,心里难受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长叹口气,突然快走几步,站在官道中间,凝视着城门。 姚婉清要上前陪,被林素一把拽住了。 “让五哥自己调节,不然一路上,你更难办。” 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娘家人”的感觉。 姚婉清无奈,拉着她轻声地说: “这次离京,有生之年就回不来了。刚才宫里的福公公传旨,说……说……” 林素安静的听着姚婉清说话,心里的震惊多少有些大。 她们俩共同的那位公爹,竟然下旨不让司徒昙此生入京。 就是他驾崩那日,也不得回京。 五皇子府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下人,全部被伢行收走,另外安排。 至于司徒昙的那些姬妾,一个都没带,全都给了笔银子放走了。 用司徒昙的话来说,本来他就不想要,碍于人情面子,不得不收。 如今“被发配”,带那么多人反倒不便。 只把原配跟孩子都带走了。 林素闻言颔首,看着姚婉清说: “以前只听你们是青梅竹马,没想到感情这么好。” 姚婉清听到这话,脸上漾出了一抹暖心的笑意。 终于,司徒昙回来了。 走到姚婉清的身边,看着林素说: “弟妹,我们这就走了。日后你若是有生意在南疆,不妨跟为兄谈谈,我们一起做。” 呃…… 看着她的迟疑,司徒昙自嘲的摇摇头,道: “你该不会以为去了封地,我就颓败了?那不会,总得做些事儿,要给儿子做个榜样。” 林素郑重的侧身行礼,开口说: “五哥放心,他日我若真有生意在南疆,一定跟五哥一起做。” “好,那我等着了。”司徒昙说着,冲她微微拱手,拉着妻子上车了。 寒暄多久,也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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