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扫出了干净一大片的院子,豪气干云的,仿佛在说:“看我扫出的江山。” 阿沅也忍不住笑道:“行了,知道你能干。这家里头自然是王大哥最出力的。” 王鹏摸了摸头,却很有自知之明地道:“若说动脑子动笔头儿,官职高底俸禄多少自然跟我不相干,但是这些出力的活儿当然是我最能干了,难不成劳动葛公子那样的贵门公子,或者让小舒那风吹吹就倒的身子去做吗?” 阿沅瞪了他一眼,自去做饭。 王鹏便一鼓作气把院子里的雪都清理了,又开了大门,把门前的雪也扫的干干净净。 做完了这些后,言哥儿也起身了,看着干净的院子,不由地有些遗憾的,便道:“爹爹要是在家里,会跟我一起堆雪人呢。” 王鹏愣了愣,便笑道:“你怎么不早说?下次留着雪,王叔叔跟你一起堆。” 阿沅正做好了早饭,见言哥儿起了便问:“脸洗了吗?” 言哥儿答应了,大家在围着桌子坐了,王鹏见阿沅煮了香喷喷的姜丝粥,蒸了热腾腾饼子,配着先前腌制的各样小咸菜,大为喜欢。 吃着早饭,王鹏道:“阿沅,下了雪,怕路不好走,你别出门了,我送言哥儿上学就行。” 阿沅道:“昨儿夫君没回来,家里的菜也少了,怕她今儿回来没得吃,我还要去买两样菜,横竖要出门的。” 两人说了几句,索性吃了饭后一起出门,王鹏替阿沅拎着篮子,且往巷子外走。 此刻路上扫雪的人多了,行人更多,有站着闲话的,有互相招呼的。 将出巷子的时候,阿沅道:“王大哥,篮子给我吧,这儿就不顺路了,你自去大理寺,我送言哥儿顺便去买菜。” 王鹏把篮子递给她:“真的不用我送?我不着急的。” “不……” 阿沅才要拒绝,就听路边上经过的两人且走且说道:“你原来没听说昨儿出的大事?” “我隐隐听到些风声,只不真切,到底怎么样?” “就是那个工部的什么大官……哦不对,是驸马,去北镇抚司投案自首,说当年为了娶公主而谋害了原配。” “啊?你是说那位工部的温大人吧?不能吧!” “怎么不能,昨儿锦衣卫押着进宫,很多人看见了的。” “那位温大人风评向来很好,他、他居然是这种人?” 王鹏这边儿也听见了,一时愕然:“什么?温大人谋害、谋害原配?这怎么可能!”他是个粗心的人,因见过温益卿几回,看他文质彬彬君子如玉的样子,心中早生好感,听了这种话,便以为是那些误传。 于是扬声向着那边叫道:“你们别瞎说啊,温大人是朝廷命官,这样胡说是要担责的!” 他嚷了这句,那两人又见他是大理寺的服色,果然不敢多言,忙陪笑:“是是。”急忙快步去了。 王鹏便对阿沅道:“阿沅娘子,你看看这些人,传谣也要看人不是?竟传到了温郎中头上……真是滑稽。” 不料低头看时,却见阿沅的脸上毫无血色,原本提在手中的篮子也落在地上。 “怎么了?”王鹏一边问一边俯身把篮子捡起来,“阿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给他们的话惊到了?不打紧的……定是谣传。” 阿沅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他。 王鹏虽觉着她的反应太大,但心想温益卿毕竟跟阑珊有些交情,兴许阿沅才因而关心。 于是努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