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横竖他也认识温益卿,之前……”她想到之前言哥儿跟温益卿的相处,似乎也极为融洽的,“之前他们在一起也还不错。” 阿沅深看了阑珊半晌,并没说话。 阑珊怕她心里不自在了,便忙又笑道:“不用急着现在,回去再说也是一样的。” 言哥儿一直在两人身旁非常安静的,直到此刻才看着阑珊,有些惶恐地说道:“爹爹会不要我了吗?” 阑珊愣住!双眼蓦地睁大,泪很快涌了上来。 她抬手在眼角迅速拭过,忍着泪道:“不是,可言哥儿知道的,爹爹其实、其实不是你真正的爹爹。我跟你娘是一样的,都是女子,以后也会离开京城,也许会过苦日子,但是温大人,就是之前请你吃糖醋鱼的温大人……” 言哥儿听到这里,便扑过来抱住阑珊,不由分说地叫道:“你就是爹爹!不管怎么样,都是言哥儿的爹爹。别不要言哥儿啊!” 阑珊浑身一颤,泪再也忍不住了。 那边阿沅也早转开头,不住地流泪,此刻便深深呼吸,略带哽咽地说道:“这下你总是安心了吧?” 阑珊抱着言哥儿,这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虽非亲生,却视若亲生,比阿沅更疼三分。 所以不管当着赵世禛还是温益卿的面儿,就连说一句“不是我亲生的”都不肯,仿佛这对言哥儿是一种伤害。 又哪里舍得真的放开他?当下便把此事按下不提。 马车停在了西坊门口,下车的时候,却见许多邻舍之人站在门口,又有很多街坊,不约而同地都向着此处张望,窃窃私语。 阑珊还没下车,大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葛梅溪站在门口,带笑地看着这一行人。 王鹏跟飞雪相继下马,王鹏看着葛梅溪,不由想起阿沅说葛梅溪都知道的事情。 他就先哼了声:“葛公子,真是不够意思。” 没头没脑的,葛梅溪不知他这句是何意,忙问:“我怎么了?” 才照面,王鹏也来不及就解释,便先回身把阿沅接了下来,见她眼睛湿润,便问道:“又是为什么哭?” 阿沅扭头:“哪里哭了,就你眼尖。” 王鹏努嘴,却也没说别的,只又把言哥儿也抱了下来,最后是飞雪过来扶了阑珊。 众人进了门,葛梅溪眼睁睁看着阑珊,心中又有千言万语。 如今总算她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只是仍旧让葛梅溪意外,——他虽知道阑珊是女儿身,却万万想不到,她就是计成春的女儿。 阑珊知道他心中所想,就也笑道:“葛兄,之前瞒着你是情非得已。” 葛梅溪摇摇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说了这句便道:“怪不得你那么出类拔萃令人望尘莫及的,原来竟是计老先生的千金。” 本就觉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只身闯荡很是不易,却又哪里想到她就是之前成亲之日就惨遭毒害的计姗呢,但是有个国手无双的父亲,她有那般不凡的能耐跟胸襟,也似是理所当然。 阑珊笑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不必再提,王大哥抱怨过我呢。” 王鹏才过来,又哼哼着道:“葛公子,你早知道小舒是女子,怎么也不跟我偷偷地说一声呢?” 葛梅溪哑然失笑:“这种事情又哪里能到处张扬的?” 王鹏不服:“那你们都知道了只我一个蒙在鼓里,显得我多愚蠢的。” 阑珊笑道:“这不是愚蠢,这是王大哥心实罢了。” 王鹏才转恼为喜,笑道:“谁跟你们的花花肠子转来转去的?我才不耐烦,也累的很,有那功夫就多吃两碗饭了。” 安顿妥当后,阿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