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飞雪轻声说道:“不要再跟主子提小舒了。如果你不想他出事,就别再提了。” “出事?”西窗更加不解,“出什么事?” “说了别问了!”飞雪怒视他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且说先前西窗进城时候所见的那辆车,的确是杨首辅的。 只是车中除了杨时毅外,还有户部尚书李大人。 两位抵达别院的时候,阑珊还没睡醒。 昨晚上突然爬起来吃了一顿后,寅时才睡下,在西窗出门后突然醒了,又将先前吃的尽数吐了。 李墉叫侍女送了燕窝粥给她养胃,阑珊这次却又不吃了,只漱了口就又睡下。 杨时毅和李尚书在前厅内坐着说话,将近中午,阑珊才又醒来。 侍女告诉了她杨大人跟李尚书早到了的消息,阑珊呆了半晌,才叫侍女帮着洗漱更衣。 这边才收拾妥当,还未出外,杨时毅跟李尚书便从廊下并肩而来,正好和她在门口处遇见了。 阑珊躬身要行礼,却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的,杨时毅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不要多礼。” 李尚书在旁边瞥了他一眼,便说道:“小舒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的?知道你昨儿才回来,指定是路上太累了。快,进去坐了说话。” 当下到了里间,杨时毅问道:“你才起来,是不是没吃饭?方才叫人去准备了点,待会儿送来,一定得吃些。” 阑珊其实并无食欲,可听杨时毅这般说,只得答应:“是。” 李尚书打量着笑道:“我们杨大人好不容易多了个小师妹,这真是疼爱有加的,令人羡慕啊。” 阑珊有些不太好意思,低头笑了笑,才说道:“杨大人宽仁体下,我是很感激的。”又问道:“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 杨时毅说道:“最近又有些犯了咳嗽,所以我暂时还没有告诉说你回京来了。另外也是怕你长途赶路身子不适,不如且先养两天再见。” 阑珊忙道:“不如就别告诉老师了,免得、免得老师担心。我、我打算尽快动身离京。” 李尚书诧异道:“这是才回来,如何就要走呢?” 他不等阑珊回答,便又笑道:“可知我盼了多久才把你盼回来,这次还是特意求着杨大人,才许我一同跟来和你见面的呢。” 阑珊疑惑:“这……我何德何能,能受大人这般厚爱。” 李尚书笑道:“你在鄱阳湖那边儿跟江为公的事儿,我都听说了,难为你虽不在工部挂职了,却还任劳任怨尽心竭力地给他们办事。” 阑珊忙道:“原来是这个,只怕当不起尚书大人的夸赞,一来我原本是工部的人,不敢忘本。二来是经过那里,总不能袖手旁观,另外就是……虽然同江大哥谋划商议了那法子,只是还未经校验,未必可成。” 李尚书笑道:“你这孩子办事我是放心的。另外你大概还不知道,饶州那边发来的最新消息是,本来这个月该起的龙卷风,竟并没有起过,你说怪不怪?你那八卦塔林最多才建了一小半儿呢!饶州那边儿都轰动了,人人赞扬这决异司的能耐。” 阑珊果然并不知道此事,双眼微光:“真的吗?” “不信你问你们杨尚书就知道了。”李尚书笑道。 阑珊转头看向杨时毅,杨时毅道:“嗯,是饶州最新的信报,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起了效用,总之百姓们的确是欢欣鼓舞,饶州知府还特意递了公文到内阁,表示感激呢。” 阑珊愣住了。 从她昨儿给拦住,到今儿,虽然看着还没什么不同,心里却沧桑抑郁的,一言难尽。直到此刻听见这一个消息,心头才好像隐隐地又升起了一点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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