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身上就立刻落了一件干燥的衣服。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见前头行色匆匆过来的裴晟。 裴晟脸色看着有些沉,看着她湿透的模样,抿着唇,再看看半身都在水里头的人,沉默不语。 乔悦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不等裴晟说话,连忙就道:“我没事!快看看长公子。” 裴晟还没说什么,前头又传来一个声音,有些迟疑:“你说什么?” 那时候,内侍已经把赵琮给拖了上来,等到把他整个一翻,看清那张脸的时候,顿时脸色变得雪白,半点血色也不见,直接向后跌了过去;“长,长公子。”他声音几乎快哭了,“殿下,是……是长公子。” 内侍这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太子微微一愣,快步上前。 乔悦整个人都缩在裴晟的袍子里,她其实并不觉得太冷,只是身体都在颤抖,指尖发麻,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她勉强组织了下语言:“我……我刚刚被推了一下,之后就看见长公子了。” 太子脸色也没比他们好多少,似乎没有听见乔悦的解释,直接把内侍直接捉了过来,目眦欲裂:“我哥和裴晟你都没认出来,眼睛到底往哪里长的?!” 内侍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着颤。 太子把他往地上一丢,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还不找太医过来!”看着内侍应下,准备爬走,又觉得不对,气急败坏,声音都直接破了音:“现在哪有功夫找太医,你去把附近的大夫找过来,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表示不想说话,并朝赵琮扔了一个好好 赵琮稳稳的接了过来并紧紧的抱住 第8章 赵琮的病平日里都有专人负责,太子派人去找太医后不久,赵琮府上的人就带着大夫闻讯赶来,只是现在已经进去了小半个时辰,都还没有出来。 太子和裴晟就坐在院子外头,裴晟目光沉沉,紧紧皱着眉头,如松柏一般肃然立着。太子抱着头坐在石凳上,紧紧的抱着头,指间的骨骼凸起。 边上的内侍一直颤抖的跪在那里,不敢说话。 太子的声音沉闷的从喉咙里穿出来,十分萧条,模样看着甚是颓废:“完了完了,君上非得打死我不可。” 裴晟看着紧闭的房门,没说话。 太子踹了跪在一盘的内侍,他的衣服上已经有不少脚印,眼下太子气的又一脚踹了上去,内侍不敢动,膝盖几乎都陷到地上,太子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低吼出来:“你只认衣服吗?我叫你裴晟来了再推,你居然看见我哥就推了,你是想害我哥还是想害我?” 无论是哪个罪名都承担不起,内侍脸色早就没了血色,嘴唇都已经被咬破。 “太子。”站在一旁的裴晟终于出声,声音沉默,“此事您不可再提起。” 太子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还想再踢内侍一脚,之后却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折回来,重新抱头,大叹一口气:“你不答应这个事情,我那时候见到乔悦过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不曾想,我哥也在。”他再抬起头,看着房门,脸色一垮,又低了回去,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大哥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落了水,被君上知道是我的原因,我非得被剥了一层皮不可。” 这副模样,哪有半分储君的样子? 裴晟停了一会,看了看太子,之后又提醒:“此事殿下切莫再提。” 。 乔悦此刻就裹着锦被缩在榻上,一头秀发还是湿漉漉的,脸色有些泛白,揉着鼻子,压着声音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抱琴就在一旁给她擦着头发,脸色看着倒比落了水的乔悦还白:“怎么会不小心落水呢?县主可看清了什么?” 乔悦摇了摇头,那时候分明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回头的时候却没瞧见人,现在想起来怕不是自己的错觉,若非赵琮跳下来救她,她的性命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可是乔悦不记得自己到底和谁有深仇大恨,以至于让对方非害了她的性命不可。 赵琮被太子找到以后,就被裴晟带回了裴家,因为乔悦这副样子也不能回去,也被一同带了回去。眼下,就在裴暇的院子里,换了衣服,整理头发。 乔悦实在想不出一个可疑的人物,揉了揉鼻子,再打了个喷嚏。 抱琴模样看着快哭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都怪婢子,若婢子晚些再去,县主也不会落水,婢子万死难辞其咎。” 乔悦反应过来,倒是宽慰她:“我又没事,你别哭了。” 怎么可能没事?本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乔悦落了水,又被赵琮救了,若是寻常人家,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