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趴在地上的宋承鹏,声音里带着一点关切的味道:“宋总,你是想叫急救车,还是叫救兵?” “救……我……”宋承鹏的声音已经相当虚弱了,单翼踢断了他的脊柱,还有好几根肋骨,内脏也裂开了不少。他这个情况,就算是马上躺在医院里的手术台上都不一定能救得活,更别说是等急救车过来了。 宁涛说道:“我能治好你,可是这个月的恶念罪孽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赚了,抱歉啊,你自己打电话叫急救车吧。另外你也请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报仇的,那单翼把你打得这么惨,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救我……”宋承鹏抬手想抓住宁涛的裤管,可刚刚抬起一点就垂落了下去,再想抬起来却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宁涛拖着抢劫专用袋往回走,三个女人也都拖着三只装得满满的大袋子向他聚拢。 “那只大鼎不错,真想拿回去。”白婧说。 宁涛说道:“那只鼎太大了,而且我有自己的炼丹的鼎,拿它没用,我们该回去了。” 一道方便之门打开,一家四口拖着各自的袋子进了方便之门。 宋承鹏眼睁睁地看着一家四口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张大了嘴巴,可发出来的却是一个“咯”的声音,然后眼珠子也不动了,瞳孔快速涣散。 他死了。 天外诊所里青烟缭绕,鼎上人脸怒容满面,那怒容极其狰狞可怕,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扑上来择人而噬的感觉! 诊所里的空间虽然不大,可屋顶上空青烟汇聚,给人一种乌云压顶的压抑感,而且隐隐传来风雷闪电之声,这又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降下天罚的感觉。 三个女人一回到天外诊所之中,没坚持过几秒钟便嚷着要出去了,连抢劫回来的宝物都不想清点了。 宁涛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让她们留在诊所里,二话没说就开门让她们出去了。 “宰了那人再开门让我们进去,也好帮你清点一下拿回来的东西。”白婧说,她似乎正惦记着什么宝物。 “你们在外面等我。”宁涛说。 “宁哥哥,那家伙是恶魁吗?”青追在宁涛准备关门的时候问了一句。 “多半是,不过就算不是,那也宰了他。”宁涛说,然后关上了门向单翼走去。 单翼正承受着天道的镇压,面容扭曲,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与痛苦。 宁涛走到了单翼的身边,解开了缠在单翼脖子上的采药绳。 “呼……呼……”单翼大口喘气,他以为松开绳子之后会好受一点,可是他想多了,那绳子离开他的脖子他的感觉一点都没好转,反而是越来越难受了。 宁涛面带微笑:“单道友,欢迎来到我的诊所参观,你有什么意见要提的,你可以畅所欲言,只要是好的意见我一定虚心接受。” “你想……干什么?”单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他的一只肩膀被青追的龙爪洞穿重创,一只肩膀被白婧的蛇爪洞穿重创,根本就动不了。更何况,他的双腿都还被江好的寒冰冻着,根本就动弹不了。 宁涛打开小药箱,取出账本竹简,然后将账本竹简放在了单翼的脑袋上。这就是他要干的事情,让账本竹简诊断一下单翼是不是此次要诛杀的恶魁。 不过,这一次没等宁涛拿起账本竹简查看,一只虫子突然从账本竹简里爬了出来,落在单翼的脑袋上,爬一爬,嗅一嗅。 宁涛讶然地道:“虫二,你怎么出来了?告诉我,他说不出此地恶魁?” 虫二一晃,又一头扎进了账本竹简之中。 宁涛跟着拿起了账本竹简打开,果然,虫二已经在爬竹片了,它的屁股后面浮现出了文字:单翼,明朝天启元年七月初七生人(1621年),修真之人。恶魁,一生害人无数,一身罪孽罄竹难书,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诊断和白圣的诊断几乎一致,而且显得还要简单一些,没有什么首恶次恶,也没有恶念罪孽的计算与统计,一句“害人无数,一身罪孽罄竹难书”就概括过去了。 宁涛的心中泛起一片疑惑:“诊所不断搬家,每到一地都有一个要诛杀的恶魁。可我不知道诊所要诛杀恶魁的原因,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这单翼明明是武玥的人,要说恶魁也该是武玥才对,为什么会是单翼?” 隐隐约约,他觉得诊所搬家和诛杀恶魁这件事不是他看见的这么简单,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可是他怎么也猜不到。 虫二支起了半截身子,一双小眼睛望着宁涛,还是那种帝王聆听臣子上奏的姿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