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喜儿却锁着不放,他也涨红了脸。几下挣扎,他的脑袋瓜子里嗡嗡直响。 这么尴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可是它偏偏就发生了,而且还是这般的自然而然。 几秒钟的僵持之后,两个静止的人好像拳击台上的两个拳手,见面行礼,在裁判的一声“开始”之后扭打了起来…… 比赛结束了。 没有冠军,也没有亚军。 甚至连裁判和观众都是不存在的。 然后就是沉默,让人尴尬和紧张的沉默。 可是,总得说点什么吧? “那个……”宁涛一脸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确不是故意的,如果喜儿没有对他使用她的天生法术,那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存在。 可是故意和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已成舟。 四目相对。 宁涛的心里正经历着剧烈的情感冲击,他的脑袋瓜子里也正演绎着他觉得应该说的,合适的话。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都是我不好。 你放心吧,我会负责任的。 通常,男人在犯了某种错误之后,十有八九都会说出这些话。 可是,这太老土了吧,而且显得没诚意…… 还是四目相对。 宁涛的嘴唇动了动:“喜儿妹子,我……” 喜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故意的。” 宁涛:“?” 喜儿接着说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宁涛:“……” 喜儿伸手握住了宁涛的手:“都是我不好。” 宁涛:“……” 喜儿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我会负责任的。” 宁涛懵逼了。 喜儿说的居然与他心里想说的一模一样,最夸张的是一个字都不差,甚至连顺序都是一样的! 我肚子里的虫都被你吃了么?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好诡异! 喜儿轻轻摩挲着宁涛的手掌:“你别哭。” “我没哭。”宁涛说。 “你想哭。”喜儿说。 宁涛哭笑不得:“我不想。” “不,你想。”喜儿说。 宁涛:“……” 刚才,明明是他失去理智,占了主动,他算是一个罪犯,可是受害人喜儿却把角色颠倒过来了,她更像是这件事里的罪犯,而他则成了罪犯。 好尴尬。 好被动。 “我……”宁涛还是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小白虎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喜儿说。 “不是,我……”宁涛还是要说。 喜儿的一根指头搭在了宁涛的嘴唇上:“我懂。” 你懂个锤子! 宁涛拿掉了她的手指:“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喜儿忽然一拳头砸在了宁涛的眼眶上,凶巴巴地道:“你凶什么凶?” 宁涛竟无言以对,眼睛里有星辰闪烁,刚才酝酿好的话也不知所踪了。 喜儿却还是那奶凶奶凶的样子:“刚才你就那么凶,我跟你讲,我根本不怕你,你瞪着我干什么?你再瞪一下试试!” 还说个锤子! 宁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绪突然就失控了,双手掐住了喜儿的脖子。喜儿哪里是肯吃亏的主,也伸手掐住了宁涛的脖子,与他扭打成了一团。 打着打着,沙滩车又点火了,在沙滩上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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