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铭和易扶麟一道坐在书房里,萧茗铭不成样的躺在易扶麟怀里,一面翻阅奏摺,一面吃着易扶麟替他剥好的葡萄。 「蜀川郡出了鼠疫,要请皇上多加派人手平乱,至于吗?」 「你觉得不需要就不至于。」易扶麟垫高自己的腿好让萧茗铭枕在自己腿上能舒服些。 「那这折子就不用批了。」萧茗铭将手中的折子往一旁地上扔去,随侍的太监立刻弯下身捡起,放置一旁堆叠的那些所谓"不重要"的折子堆里。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萧茗铭十分尽责地当了个妖魅祸主的乱臣,不仅随意替易扶麟批奏摺,还替易扶麟主持早朝,与其说是个宰相,倒不如说更像是个摄政王。 对于这样的角色设定,萧茗铭只得在心中暗自苦笑,怎地肖洺硕最后仍然成了摄政王?真是命运捉弄人。 他不知道在自己故事的最后,肖洺硕是否当了好摄政王,但自己是肯定不能当个好人了。 「咿—这葡萄怎么这么酸?」萧茗铭仰头看着易扶麟,略为不悦的蹙起眉头,「这不好吃,我不要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换过来。」易扶麟一心只扑在他身上,对于朝政大事不管不顾,他只想弥补这逝去的十年,加倍的对他好。 「荔枝吧!荔枝甜一些.....」 「皇上,荔枝只有在当季才会从北亿国运来进贡,现在这时节,恐怕找不着。」听见萧茗铭的要求,太监忙不迭的开口。 「就让他们现在送,否则叫他们以后也不用进贡了。」 「嘻嘻~皇上对臣真好。」萧茗铭在易扶麟脸上亲了一大口,满脸堆砌着笑容。 「只要你喜欢的,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寡人也会想法子摘给你。」 易扶麟的脸深深刻印在萧茗铭的眼底,他越是对他这般的好,萧茗铭的心口就越是难受,胸口蔓延的钝痛,便是断情花毒再度生效的反应。 书房内的太监们全低着头,对书房内所发生的一切见怪不怪,对他们而言,肖洺硕的存在,不单仅只是宠臣那么简单,但这些日子的经验告诉他们,寧可惹得皇上不高兴,也不能让肖洺硕这个小祖宗有半点不快活。 「皇上,那三省就还是废了吧!尚书大人和中书大人都已经辞官回老家了,若要在找新的人来担任未免太过劳师动眾,你之前还说我父亲一个人就管得过来了,我一个人一定也行。」 「嗯......你说废就废了吧!都给你决定。」 「你不怕吗?」萧茗铭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易扶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朝堂中的老臣忠臣,这近一个月内若不是被萧茗铭气得解甲归田,就是被撤除职位,这些事情易扶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从未想要隐瞒过他,易扶麟不是个昏君,却甘愿让自己变成昏君。 「怕什么?」易扶麟宠溺的摸着他的发,轻声问道,心中一丝窃喜此时这人称呼自己不在是生疏的皇上和臣,而是和以前一样,动輒就是你呀我的,听起来反倒让他感到亲暱许多。 「怕有人起反叛之心,现在说我是佞臣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怕,寡人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唯独怕他离开自己,他在心里想道。 萧茗铭的袖子里藏着另一本奏摺,那是有关各地方百姓官兵联合起来抗争的奏摺,他唯独隐瞒了这件事。 这几日下来的事间接连发酵,引得各地的臣民怨声载道,这乱臣贼兵,怕是过没几日就会联合起来杀到宫外。 「皇上。」萧茗铭突然叫住了眼前的人,两颗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易扶麟,「臣觉得这个宰相当得无聊了。」 「那你想当什么?」易扶麟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有些惧怕,他害怕易扶麟这一时兴起,就想要离开这宫中。他虽将奏摺全交给萧茗铭批阅,却不代表他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他知道这都是怀中之人对他的报復和算计,但他寧可当作自己毫不知情,只要他不离开宫里,不离开自己身边,什么都可以。 「......嗯.....我想想,我觉得当你的皇后挺不错的。」 「你想当寡人的皇后?」 易扶麟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在他心中盘算已久,没想到肖洺硕会自己提出来。 身旁的太监微微一震,对萧茗铭此番要求感到十分诧异,这南国的男风虽盛行,却从未有过男后的歷史,毕竟一国之母不仅要母仪天下、执掌六宫,还要替皇上绵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