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咖啡:“在。” “那就好,她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又瘦弱,你千万别欺负人家……” 对面话正说到一半,客厅内激昂的架子鼓声再度奏响,休憩后的林洛桑力度更强,鼓点密集而直穿耳膜,晃得整栋楼似乎都在震。 男人被呛得掩唇咳嗽了两声。 曾祖母:“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没有,您说得对,她太瘦弱了,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下午应付完了曾祖母,临到晚上时,开视频会议的罗讯也发现了不对劲:“你在哪呢你?看演唱会还是在蹦迪,怎么这么嗨?” 裴寒舟:“她在打鼓。” “谁?林洛桑啊?嗐,原来你在家,”罗讯瞬间没了兴致,“我本来还在想让你带我玩玩呢,算了,没意思,一个无聊的已婚男人注定跟不上我单身贵族轻快的脚步。” “我,罗讯,著名富二代,现在正独自在酒吧风……” 罗讯本来想显摆一下,让男人羡慕自己的快意生活,谁料男人毫不嘴软地回损:“我知道,因为叶娴拒绝了你的交往请求。” 罗讯:? “那他妈只是暂时的!老子没有受伤,老子正在风流快活,老子好得很,也不会买醉!” 裴寒舟继续低声地,娓娓道来:“你也知道我在交往被拒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所以安慰不了你。” 罗讯:?? 男人勾了勾唇角:“毕竟我,结婚了。” “哦。” 罗讯气得把电话挂了。 男人走出屋子,正巧能看见她在楼下打鼓的背影。 许是因为打得太久有些热,她脱了外套,正在通过视频研究自己刚才的那段打法。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她今天的练习时长已经超过12个小时。 她的极限,好像总是超出他的想象。 * 由于医生说五到七天拆线都可以,于是林洛桑在表演当天就把智齿的线给拆了,下午去进行最后一次排练。 直到最后一次排练,除了乐队老师,没有人知道她还打算表演一段架子鼓。 就连岳辉也只是收到在某个节点要去找灯光老师给某处打光的消息,其后无论他再怎么问,林洛桑都没有开口。 那个架子鼓静静地摆在角落处,仿佛只是一个用来积灰的道具,毫不起眼。 一切都在沿着既定的轨道发展着,倪桐第二个上台,表演里混了合成器和女高音的元素,这两个流程甫一出来时,台下便传来阵阵惊呼。 但倪桐发挥得不太好,可能是有些紧张,加上不熟悉,导致整段表演显得有些生硬,本就没融合进曲目里的技巧也显得更为突兀,但好在新奇。 之后,段清和阿怪陆续表演完毕,轮到林洛桑上台。 她的歌曲开头就是段女高音,台下有暂时性的失控—— “又来一个人立麦唱高音?耳朵累了。” “搞什么啊,我看林洛桑面前也有合成器,她不会也要玩合成器吧!” “今天是怎么回事,大家买了合成器混女高音套餐吗?” “我也摇累了,放过我。” …… 轮到她玩合成器时,即使她的律动感比倪桐要好上许多,但还是没能挽回观众们审美疲劳的热情,大家兴致缺缺,只有一小部分人在跟着节奏点头,和倪桐方才的氛围简直不能比。 但这结果其实在林洛桑预料之内,给第一段的高潮用“哪怕朝生暮死/也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