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上林苑里就有。谢琅过去,它不害怕,还冲谢琅咕咕叫,谢琅心想,这鸽子真大胆,仔细一看,鸽子腿上绑了个东西,谢琅这才明白这只就是他送给小刘据的那只。 谢琅解开鸽子腿上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三叔。 “这孩子。”谢琅摇头笑笑,回屋在纸上添两个字,喂鸽子吃点东西,就把纸条绑在它腿上,让它往长安城方向飞。 这些日子王夫人病的越发重,刘彻挺喜欢会哄他开心的王氏。今日得空,他便去王氏宫中。行至半道看到一只鸟儿直奔太子宫,刘彻忍不住乐了。从王氏那儿出来,刘彻就拐去小刘据那儿。 小刘据当时正在喂鸽子,见他过来吓一跳,想也没想就说,“儿臣没有玩鸟。” “你三叔写的什么?”刘彻笑着问。 小刘据松了一口气,把小纸条奉上。 刘彻拆开一看上面“三叔”,下面“据儿”,又忍不住笑了,“好好养着。” “儿臣遵命。”小刘据欢天喜地的送走刘彻,就拿着纸条回书房。 次日,休沐,小七刚领着虎子和猴哥到上林苑,谢琅家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是不是据儿?” 小刘据大步跑进来,“三叔怎知是我啊?” “你昨日叫鸽子告诉我的,你父皇很高兴,你今日过来。”谢琅往他身后看了看,“鸽子没来?” 小刘据摇摇头,“我没让它来。三叔,小七呢?” 谢琅指一下上林苑,“一会儿就回来。西偏房里有好吃的。” 小刘据推开门,里面还不如外面暖和,“没烧炕啊?” “天还不甚冷。过些日子再烧。”谢琅道,“据儿,你觉得有会传信的鸽子方便吗?” 谢琅那日给卫青的猪肉脯,卫青一分为三,他留一份,使家奴给霍去病送一份,自己亲自给小刘据送一份。 小刘据看到方几上的猪肉脯,不意外,但也很高兴,“三叔昨晚做的吗?” 谢琅嗯一声,再次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方便啊。”小刘据道。 谢琅:“你可以答应三叔一件事吗?以后每年都养四只信鸽,给你父两个,自己留两只。你如果觉得鸽子太多,就送给你舅父,或者你喜欢的人,比如你母亲。但一定保证自己宫里有五只。” 小刘据转过头,想问什么,见谢琅的表情异常严肃,“三叔,出什么事啦?” “我担心有人害你,碰巧我和你舅父以及你父皇都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叫鸽子去找我们。”谢琅道。 小刘据指着自己,“害我?三叔,我是太子欸。” “你知道扶苏是如何死的吗?”谢琅问。 小刘据摇了摇头。 谢琅同他说一遍,就问,“如果他的好友有只鸽子,叫鸽子告诉他,他父皇已驾崩,他还会自杀吗?” 小刘据不假思索道:“不会!” “如果有人学胡亥,跟你说你父皇要抓你,你找不到你父皇,你会不会当真?”谢琅又问。 小刘据想想,“我不知道欸。”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谢琅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记住三叔的话,相信自己,相信你父皇,相信你舅父,别相信小人的话。” 小刘据使劲点一下头,“我记住啦。” “吃肉吧。”谢琅道,“知道你今日过来,我家仆人杀了一只鸡,晌午给你炖小母鸡,你和小七一人一个鸡腿。” 小刘据忍不住笑了,“谢谢三叔。” 谢琅同小刘据说这么多,并未放心。孩子敦厚,他若活不到那一天,极有可能历史重演。 送走小刘据,谢琅让小七看着家就进城了。 次日晌午,谢琅又去城里买些东西,下午就收拾他弄的那些东西。 十一月初六,清晨,天空飘起小雪,谢琅一手拎着一个黑疙瘩,一手拎着一个直径两尺的陶瓮,小七拿着陶瓮盖子,俩人到东南角,谢琅就叫小七找柴火。 小七忍不住问,“干什么啊?三爷。” “炼丹。”谢琅道。 小七吓一跳,“炼什么?” “丹药。”谢琅见他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笑道,“以后别人问起你,就这样回答。” 小七松了一口气,“吓死你大孙子了。” “别贫嘴,快去。”谢琅找四块砖头,一边两块,架起陶瓮。 小七拿来木柴和火折子,谢琅点着木柴,就让小七离远点,然后把木柴扔陶瓮里。 “三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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