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安心,渐渐平复了她浮动的情绪。 **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宽阔安静的主卧已经没了身影。 贺青池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像新雪一样白枕头,而上面早就看不见温树臣本人,她躺了会,才满头长发凌乱地坐起身,被子还层层裹在身上,怪不得睡梦间感觉很热。 她伸出脚下床,又懒懒地伸了一个腰。 挡光的重重窗帘已经被拉开,男人却体贴周全的留了一层薄纱挡住刺眼的光线,贺青池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会外面别墅的景色。 七点五十分,房门被佣人轻轻敲响:“太太,您睡醒了吗?” 贺青池转身,走过去开门。 佣人手上领着一份购物袋,里面是给她准备的新衣服。 “先生说您这会应该醒了,这是衣服。” 贺青池接过来,眼眸扫了一眼,又问:“温树臣呢?” “先生在楼下等太太您用早餐。” 贺青池点头,先让佣人下楼。 她抱着购物袋回到房间,大概也能猜到温树臣是怕自己醒来看见两人同床共枕会尴尬,连送衣服,都让佣人上楼。 毕竟昨晚那个手帕吻…… 贺青池慢慢地回忆起来,眼角余光还看见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浅蓝色手帕。 她脸蛋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连唇上都重新有了昨晚的温度。 这条手帕是不能留了! 贺青池想把它毁尸灭迹,刚伸手去拿,又觉得显得欲盖弥彰。 慢慢地,过分白皙的指尖收了回来。 贺青池抬手,将脸颊旁边的发丝拂到耳后,清了清喉咙,假装自己没看见。 十分钟后。 楼下的餐厅,厨师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端上桌,什么美食都有。 温树臣没有穿衬衣西装,而是浅灰色居家服,还戴了一副眼镜框,比起平时更多了几分居家的意思。 他坐在餐厅桌前,悠闲的看着财经报纸,手边已经喝完一杯咖啡。 宋朝很快续上一杯,心想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才第一天,温总就完美继承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做足了好丈夫的风范。 不过等了许久,也没见贺青池下来。 宋朝憋不住了,打破了餐厅安静又和谐的气氛:“温总,昨晚你让太太几点睡的啊,会不会没起床?” 温树臣将财经报纸翻了一页,连眼风都没有扫给他。 宋朝性别到底是男,也不敢上楼,开始充分的发挥他的想象力:“温总,我觉得太太有可能是在跟你撒娇。新婚的女人那心思弯弯绕绕的,比做女孩的时候还变扭。一大清早你在她身边躺着吧,人家可能羞羞了……你不在身边躺着吧,人家可能觉得你这男人拔吊无情!” 他嘴巴刚把无情两个字吐出来,就遭到了温树臣一记眼风过来。 宋朝乖乖把嘴巴封上,表情特别扭曲。 温树臣神情如常地将报纸放置在餐桌,长指骨节清缓的敲了几下。 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贺青池依旧没有下来。 又等了片刻,温树臣终于起身,步伐不急不缓地上楼看看。 宋朝想跟却不敢,毕竟温总娶了新婚夫人后,就没以前那么随便让人跟了。 楼上四周都很安静,只有男人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温树臣停在主卧的门口处,先抬手,不失礼貌的敲了敲:“青池?” 方才有佣人上楼给过她衣服,不应该没睡醒。 所以敲了两次门,温树臣便手握门把,堂而皇之地推了进去。 主卧被子还凌乱地在床上,四周空荡荡的。 温树臣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紧闭的卫生间处。 他皱起俊眉,迈步径直走过去,又低声叫她名字:“青池?” 卫生间里,传来很细微的动静。 贺青池明显是在里面。 温树臣身形已然出现在门口,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声音低沉轻缓传过去:“你怎么了?是裙子尺寸不对,还是出了什么事?” 时间慢慢过去,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 就在温树臣的耐心,快要被耗尽时,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贺青池身上穿着他准备的那条嫣红色长裙,绸缎似的黑色长发垂腰没有搭理,看起来有一丝凌乱,也衬得脸蛋血色不太好。 她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对视上了温树臣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