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考虑了很多,最后只道:去看看。 南相对他无比的信任,当即点头随他一起。 这是赵燚第三次离开他住的小院,一次直接出门看庙会,一次去正院看白姑娘,他对这个宅院应该不熟悉,但他却对宅院的布局了然于胸,先去正院检查,确实没有人的气息,屋里的摆设,桌上吃了一半的果子,喝了一半的冷茶果饮,都在昭示主人才离开不久。 得到结果,赵燚并没有逗留太久,正要再去其他地方查看,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南相。 南相似乎被他刚才不耐阴冷的表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惴惴不安地蹲下在一片积雪上写:可以先去厨房吗?好饿。 赵燚“……”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连性别都不一样,可不知怎的,南相此刻可怜巴巴的眼神,真是像极了苏澜。 他又有些心软了。 赵燚一点头,南相高兴的就像终于得到肉骨头的小奶狗,给他条尾巴能立马欢快地竖起来摇摆。 赵燚也饿了,和南相在厨房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准备再四处看一看,确定这里是否的确没有人了,再来,也要找一找软筋散的解药。 然而他们刚踏出厨房的门,就又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轻若雪落无声,不止一人,而且,这绝不是少当家身边的仆妇所能达到的境地。 南相却什么都没听到,见他停下,好似凝神静听的样子,还很疑惑。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 下一瞬,宅院里凭空出现几个黑衣人,面皮白净,但看着也不是多年轻。 “殿……主子!”为首的鬓边有白发的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姿态谦恭地差点跪下去,“奴才总算找到你了!这些日子,您还好吗?” 原来这人,却是井大。 赵燚蹙着的眉心略有舒展,随即又抹上一点不解。 怎么那么巧? 井大刚要来营救他,少当家就卷铺盖逃了? 怎么看都像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但,更让他困惑的是,如果少当家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是应该带着他一起转移? 只要离开这宅子,又不给他出门的机会,天下之大,要找到一个被刻意隐藏的人,难于上青天。 赵燚迟迟不说话,井大满心地不安,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扑通就跪下了,几乎涕泪横流,“主子恕罪!都是奴才无能,现在才找到主子,求主子责罚!” 南相手里拿着山药糕,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赵燚没空理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起来。我中了软筋散,先找解药。另外,那伙贼匪已经跑了,追!”想到那个狡猾若狐,让他被囚这么久,还极有可能买通他身边人的少当家,赵燚咬着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抓到他们!” 感受到赵燚的磅礴怒气,井大抖了抖,应声后,立刻把带来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追人。一拨找解药。 忽然又想到什么,赵燚又补充道,“那伙贼匪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帮过我,找到她…”他停了下,没有情绪地说,“问问她想要什么,不难办的,就替她办了。但,不必带到我面前。” 井大微露诧异之色,不过他还低着头,赵燚也看不到。 “奴才明白。”他说道。 所有人都散开了,保护赵燚的人也隐在暗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