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仿佛灼烫着他的胸膛,赵燚僵硬了一瞬,才勉强放松,神色古怪的,笨拙地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语气生硬地说,“对不起…” 苏澜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赵燚的脸又黑了,怎么最近这么爱哭!这也太娇气了! 他更没想到他眼里娇气的她居然得寸进尺,还带着哭腔,就凶巴巴地威胁他,“以后不许再凶我了!” 赵燚眉心已经拧成川字。 没有得到答复的苏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眼睛幽怨地控诉他。 “孤答应……” 苏澜惊喜地又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 赵燚剩下的半句“不经常凶你”就这么,胎死口腔。 . 太子妃出行是大事,尤其这还是东宫第一次社交,若有差池,丢人的还是太子。 所以,即使薛嬷嬷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十二分的配合着准备出行事宜。 到了赏花宴这天,苏澜换好衣裳准备出门,小雪进来说,“太子妃,薛嬷嬷求见。” 苏澜并不太诧异,这几天薛嬷嬷一直忙于她出游的事,也没见上面,临出门了,也是该碰个面。 说起来,她还是很感激薛嬷嬷的,尽管她那么讨厌她,却还是很用心地帮她准备着,任谁也挑不出半个错来。 不愧是容皇后留给殿下的忠仆,公私分明得很。 “请嬷嬷进来。” 进来的却不止薛嬷嬷,她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鹅黄衫子,眉眼娇俏,在薛嬷嬷后头兴奋地冲她挤眉弄眼,正是她见过的薛凝。 还有一个,身量高挑,微微低头,神色冷如冰霜,穿着太监服,但她看的出来,这本是女子。 就不知是什么人。 三人齐齐行礼,苏澜叫了起后,薛嬷嬷顶着一张刻板的脸,往一旁让了让,让出那穿太监服的女子,“太子妃,这是殿下吩咐过来伺.候太子妃的。” 那女子行了一礼,还是拱手的礼,“奴才井八,给太子妃请安。” 井八? 苏澜有些惊讶,这是殿下的人? “八姐姐会武功?”她问。 “会一点。”井八语气冷淡,倒是谦虚。 苏澜心里暖融融的,笑容更甜了。 那日她抱怨殿下出门时不让人服侍她,殿下嘴上不饶人,结果却拨了个会武功的给她。 而且,据她对殿下身边人的丁点了解和一点猜测,这些人的名字都以井字开头,从一开始排下去,数字越小,不是功夫越好,就是跟殿下的时间越长。 井八…… 殿下可真是嘴硬心软呢! “那……”苏澜看向薛嬷嬷,“殿下的意思,八姐姐只是今日来我这儿,还是往后都留在飞羽殿?” 苏澜问完话,就觉得薛嬷嬷脸色越严肃,果然听她道,“殿下的意思,井八日后就留在飞羽殿都伺.候太子妃。” “太子哥哥真好!”苏澜甜甜地说,再看井八,笑容也越热情,“八姐姐,那往后澜儿就劳你多费心啦。” 井八低头,拱手道,“伺.候太子妃,是奴才的本分。” 苏澜嘻嘻地笑了笑,又看着薛凝,“那薛姐姐呢?” 薛嬷嬷石板一样的脸有了丝微妙的古怪和尴尬,就听薛凝声音清脆地说,“回太子妃,是奴婢听说太子妃要去赏菏,也想跟着去长长见识,学学本领。太子妃,奴婢可以一起去吗?” 长见识,学本领。 一个婢女需要吗? 不需要的。 但如果她将来是殿下侍妾,倒的确可以学学。 之前猜到薛凝特殊身份时,苏澜毫无所感,但这会儿,看着薛凝娇俏的笑容,想到私下里殿下可能像待她一样对待薛凝,苏澜莫名的,心里有点不高兴。 “当然可以啊。”苏澜说,“那现在,就出发吧。” 宁王身份虽然尴尬,但当今延昭帝是个宽仁的,从未苛待幼弟,加上宁王不问世事沉迷诗画,和延昭帝醉心木雕反而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叫延昭帝倒是也疼爱这个弟弟,是以京城里的人也没谁敢轻视他,更何况宁王妃可是大都督的嫡长女,苏皇后嫡嫡亲的侄女,是比苏澜还要亲的侄女,这等出身,更是让无数贵女望尘莫及,所以宁王妃办的赏花宴,非同一般,能拿到帖子前来参加的,皆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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