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不能光想着自己,不为小腮红考虑。 李令姝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好,本宫想亲自送它去。” 凭澜心中一松,她缓缓起身,叫苏果取了锦匣回来,一会儿就把小腮红放进去。 “娘娘,这事其实也不急,”凭澜看她有些抑郁,便道,“娘娘这不还是病着呢?多留小腮红几日也是可以的,若是有人来看望娘娘,也好叫她们看看对方是多么歹毒。” 李令姝这才松了松眉头,认认真真把小腮红放进铺满锦缎的匣子内,觉得心里也安稳下来。 尘归尘,土归土,陪伴一场,她定好好送它最后一程。 此时的乾元宫中,是一片的热闹。 赫连荣臻醒来的之后只觉得心口疼痛难忍,楚逢年惊喜过后却还是迅速回归冷静,不敢请太医过来给他瞧看。 除了跟前的这几个人,没人知道陛下曾经醒过来两次。 这是第三次了。 赫连荣臻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因为身体已经沉睡太久,他现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浑身都软弱无力,只能躺在那眨眼睛。 便是有王季平和楚逢年等人每日针灸按摩,他想动也不能急于一时。 但赫连荣臻不急不行。 他这么突然死去,李令姝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就想过去看看她,告诉她自己好好活着,一点事都没有。 但他这个样子,就连话都说不出口,更别提出宫了。 所以,刚刚苏醒过来的皇帝陛下,只能躺在那干着急。 楚逢年让高欢和方圆给他按摩,又叫了汤药和红枣小米粥过来,仔仔细细伺候他吃用。 “陛下您别急,王季平一会儿就到,”楚逢年满面红光,看起来是高兴极了的,“他和太医都曾说过,陛下昏睡太久,身体僵硬机能减退,得慢慢康复。” “只要人能醒来,往后就一点事都不会有,只要咱们好好复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赫连荣臻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楚逢年很是体贴,知道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宫中的事,因此边喂粥边给他讲,一碗粥下去,也把事情言简意赅讲完。 “陛下放心,门外守卫的御林卫已经被王爷换掉八成,现在守在门口是为了守护陛下,乾元宫中也安排了至少一队仪鸾卫,旁人绝对进不来,”楚逢年道,“其余还有些事,等过几天陛下可见人了,再让王爷亲自说给陛下听。” 赫连荣臻一碗粥下肚,还是觉得腹中空空,却到底有了些力气。 他示意楚逢年再来吃一碗,一边努力发出一个单音:“嗯。” 楚逢年顿时欢喜得跟过大年一般。 他继续道:“对了陛下,前些时候有人暗害皇后娘娘,臣便把凭澜姑姑派去娘娘身边,陛下放心,凭澜姑姑一定能护皇后娘娘周全。” 赫连荣臻的面容就缓和下来,一看就对他的安排很是满意。 楚逢年继续道:“今日是八月十六,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原臣已经跟皇后娘娘说好,拜托她今日同漠北振国将军夫人联系,把虎符的事吩咐给她,不过百禧楼似乎出了事,臣也是刚打听到。” 仪鸾卫虽是神通广大,但素来也很注意,绝对不会同外臣将军们多来往。他们有他们的形式准则,现在是康亲王替陛下代管,等以后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