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朗开口:“启禀陛下,微臣被人冤枉,此事实在是让人实在太过心寒。我倒是不知,原来没凭没据,不过是简单的这样指控就能将人咬死。难道找一个看起来风评好的人指控就能代表正义?那么在这朝堂之上,这正义未免太过廉价。” 停顿一下,容湛越发的笑了起来,他缓缓道:“难道人多就是力量大?” 容湛尚且不需要说更多,只这么几句话就让陛下更加变了脸色,人人都知道,他这是说道陛下很介怀的一个点。 结党营私! 现在太子一党做的正是如此,只这么一看就能明白。 容湛缓缓的笑了起来,并不在多言其他。 有些话点到为止,能站在这朝堂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蠢人。他原本是不想就苏见安这件事儿大动干戈,既然太子想要贼喊追贼,容湛真是一点都不想客气。 他仁慈了,但是他的对手却没有。 如若他的对手是慕容九,现在怕是已经被撕咬,仔细想来,太子还是做事情并不周全。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容湛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再看周遭人等,大家但似乎都怕被这件事儿牵连到,垂着头不说话,每个人都如履薄冰。 刚才还站队站的欢实,蠢蠢欲动的恨不能冲出来说话,现在却又龟缩在角落里,生怕被打上什么结党营私的标签,有时候想想果然是十分可笑的。 陛下环顾一周,虽然他知道容湛是因为什么说出了这个话,但是又知道,容湛并没有说错。 容湛没有瞎说,那么这事儿就足以让皇帝十分不满了。 他缓缓道:“苏见安疯了,人也还是活着的,朕想,有些话他会亲自告诉朕。” 顿了顿,皇帝又看众人,说道:“朕想,苏见安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苏家在朝堂上也是有人的。 苏三郎为了避嫌,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并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实在不能多言一句。 不管是太子还是容湛,这都是他的女婿,他们肃城侯府不能有失偏颇。 这就跟齐之州不多言一句是一样的道理的。 他们不能厚此薄彼。这事关两个孩子了。 只是太子这样发难,委实做的不好看。他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不曾说的更多,只是平静的上前一步,认真道:“陛下放心,便是有心人想要做什么,府中也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顿了一下,又道:“另外关于苏见安的指控。不是说人疯了就可以任由你们泼脏水的。证据呢?我也想问一句,祝尚书和姜丞相这样指责又拿不出证据,是不是就是看我侄儿身体不好,进而故意?” 他心中也是恼火太子的,虽然太子是他的弟子,从情感上是更近于容湛的,可是太子这次的事情委实让他寒心。 苏见安真正站在谁一派,难道他是不清楚的? 他太清楚了。 正是清楚,现在看他说出这样的话才会觉得心寒,对自己人尚且如此,旁人呢! 苏三郎自然不会觉得太子不好,只是却又觉得,果然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好过与一些猪队友结交了。 容湛就是如此,甚少和朝臣来往,但是却往往不容易受到影响。 太子身边的盟友太多,以至于让这个孩子失了心性。 皇帝的视线落在苏三郎身上,半响,说道:“下朝之后来御书房。” 苏三郎回了是。 众人看这事儿重重拿起,似乎轻轻放下,都不相信这是皇上的做派,在想陛下是个什么人,立时就明白,这样的事儿若真是速战速决的解决还好。 越是这样的轻轻放下,越是有后继,皇上后来能挖出多少,总是不可知的。 苏三郎一派清朗,并不怕什么,可是他不怕,旁人怕。 这事儿总归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下了朝,苏三郎不顾其他人带着些探究亦或者是恳求的视线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苏三郎进门的时候皇帝正在吃沉思。 他直接跪下请安,随即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摆手:“起吧。” 苏三郎立在那处,动也不动。 皇帝看他这样拘谨,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三郎何必如此,坐吧。” 苏三郎认真:“今次的事情,我苏家有责任,微臣并不敢坐。” 皇上不动声色:“如若按照你这么说,你们苏家有责任,那么朕更有责任了,毕竟那两个都是朕的儿子。而且苏见安当初会升任大理寺,也是因为朕的旨意。” 苏三郎立刻:“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总归是两件事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