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轻声,“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对。” 容湛也觉得不对,他十几年前就觉得不对,但是真正知情的人死了。不知情的,便是活着也是没有用的。 容湛靠在了马车中的被子上,他道:“闵将军说,当时他在出发前就提出了这个质疑,但是我父亲很坚持,儿闵老将军也是赞同的,这让他不解。不过也正是因此,才有这样的结果。” 容湛微微闭上了眼,他叹息一声,道:“现在,死无对证。我其实当初很怀疑闵将军,我做了很多测试,现在若是让我来说,我有九成是相信他的。” 娇月知道容湛不是那么容易相信的人,这么看来,闵将军当真是十分值得信任了。 她轻声:“如果闵将军说的是真的,那么应该还是你父亲那边出了问题。你、你还记得当时慕容四的话吗?” 娇月想到这里,她其实并不忍心说出这些让容湛难受,但是她又觉得,正是都说出来才是最对的,将一切都解开了,容湛才能真正的放下。 娇月轻声道:“也许,你爹没有问题,他没有和西凉勾结。慕容四也没有说谎,那么就是有人假借你爹的名声了。” 容湛似笑非笑,他扬着眼,意味深长:“其实你想说,如若真的我娘没死,又是西凉的王后,那么很有可能是她有问题。” 娇月垂了垂头。 容湛没有多说什么,娇月看他的表情,也不说话了。 二人一路无言,马车径自来到了山顶。 容湛下了马车,一阵风吹过,娇月掀开帘子,她看见容湛站在那里,衣袂决决,倒是带了几分高手的孤寂。 娇月想了想,下了马车,她从容湛身后拥住了他,也不管三木还在。 她贴在容湛的背上,轻声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容湛的手就这样盖住了她的小手儿,他道:“我没事。” 娇月清脆:“不管你有没有事儿,我都要说。反正我是你的娘子,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 容湛浅淡的笑,他笑容很飘忽,不过却用食指轻轻划着她的手背。 半响,道:“不怕!” 娇月摇头:“我本来就没怕,我只是不放心你,我怕你难受。湛哥哥,我不想你有一点不开心。” 容湛转身,他牵着娇月,二人来到悬崖边,他看着深幽的悬崖峭壁,道:“这里,我父亲就是从这里掉下去,死无全尸。” 娇月探头看了一眼,几乎看不见的深渊,只这样看着就觉得怕的不行。 娇月觉得一阵眩晕。 她道:“这里很可怕。” 容湛颔首:“对啊!当时闵将军是被树挂住了。可是我父亲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有时候,有些事儿,只在一瞬间。 娇月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咬住了唇。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有那些你争我夺,若是大家都好好的,这该多好。 容湛突然笑了出来,他的笑容飘忽阴森,又带着一丝丝的尖锐。 娇月诧异的看他。 容湛笑容收敛起来,他扬了扬下巴,冷然道:“不管是谁,这么多年,我为了这件事儿付出太多了,现在,我已经要知道真相。不管是谁出卖大齐,我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顿了顿,他道:“就算是我娘,如若知道她当初出卖了大齐的军队,害死了我父亲,我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