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郎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湛。 容湛道:“我会在外地给你寻个寺庙,让你潜心修行,你看如何?” 这样一说,苏大郎走了,扑通一声跪了,说道:“多谢王爷。” 他回到京城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出去,就算是暗无天日,但是一月两月能见到一次亲人,隔三差五能听到家人的消息,如此也就极好了。旁的他真的不敢多求了。 “那一年的事儿,是我的错,是我带人指认王爷王妃,但是我……我有自己的为难,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大郎不断的磕头。 人在屋檐下,就是如此,没有更多选择。 容湛没动,他站在那里说道:“你不需要如此,毕竟,你并没有真的指认出我们。虽然,我确信你如若见到我们是会指认我们的。而不是如同你与岳父说的那般放过我们。但是我不会做任何假设,当初你没有指证,今日,我也不会用这件事儿与你算账。” 苏大郎汗流雨下,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倒是安心的。 “虽然将你安置在这里,但是我并不会亏待你。只是……”容湛顿了顿,“有一件事儿,你需与我说实话。” 苏大郎立时道:“您请说,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湛顿了顿,审视他,说道:“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 苏大郎有些不解。 容湛盯着他,缓缓问道:“岳母当初被人算计,是不是你做的?” 容湛直白的问了出来。 苏大郎一愣,整个人脸色苍白起来。 容湛只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一二了,他冷冷的笑了出来,缓缓道:“娇月真的没有猜错,果然是你。” 苏大郎抬头,认真:“是我,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原来,娇月猜到了。” 容湛蹙眉。 苏大郎道:“是太后指使我这么多的,我为人臣子,根本就没有更多权利自己决定什么,我也无从选择,只能答应,只能照做。” 他面色十分痛苦:“我虽然为人不算如何好,但是我与兄弟姐妹的关系都是极好的。不管是他们谁,我都不会想要伤害。他们都是我的同胞,而他们珍视的人也是一样。我知道三弟多么痛苦才能娶到齐颖欣,我怎么会去害她。再说,她是我弟媳妇,我害她作甚,全然没有一分的关系。” 容湛没有言语,只看着苏大郎。 苏大郎道:“是太后授意我这么做的,当初她授意我在齐颖欣生二胎的时候买通婆子害人,结果阴差阳错,并没有成功。随后三弟变得十分谨慎,我自己一点都没有下手的机会。太后不知怎么想的,竟是也通知我,不必动手了,那个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容湛缓缓道:“可是后来你又再次下手了,你不要说,第二次不是你。娇月认出了人是你夫人的娘家人。” 苏大郎点头:“确实,又有第二次。那是齐之州大人的调令就要下来的时候,太后又安排了一次,这次我依旧没有成功。也是也正是这一次,我其实被查到了。” 容湛扬眉,盯住了他。 苏大郎道:“第二件事情发了出来,三弟找到了我,我、我这做哥哥的不可能不与弟弟坦承的。那个时候我就与他承认了这件事儿,并且承诺,如果下次再动手,就死无葬身之地,他可以当没有我这个哥哥。他,他虽然没有原谅我,但是却装作没有这件事儿了。后来齐之州也查到了是我,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做的很干净的人,没有法子的。我承认了,但是太后用我妻儿作为威胁,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跪下求了齐之州,他说他会处理一切,从那之后,我会将很多事情偷偷的传递给齐大人。” 容湛沉默下来,他也曾想,当年是不是有人查到了真相,如若不然,那么一个内宅的事情,怎么就会不了了之。如此看来,这件事儿果然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只是,苏三郎和齐之州都选择了不说。 是啊!说出来么?真正要害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