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太后嗯了声没有安抚也没有继续问错,拿起筷子。 未了给她盛饭:“娘娘还是夜里睡不着织布吗?” 太后道:“你别担心,我不是因为节俭,也不是紧张焦虑。” 她笑了笑,接过未了递来的饭菜吃了口。 “我这算是消遣,就跟大家游园逛景看歌舞一样。” “原本就没什么爱好,这个还蛮好的。” “每天织好了,吃过饭,再去睡个觉,神清气爽。” “你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好得很?” 未了端详太后,笑道:“是好多了,娘娘的白发都少了。” 太后笑着吃饭。 “今日女侯上朝。”未了主动道,“兖海道那边出事了。” 太后吓了一跳:“叛乱了?” “没有没有。”未了忙道,“是常都督过世,朝廷去吊唁被赶出来,常家还要三公子承继节度使。” 太后握着碗筷:“这也太…没规矩了。” 未了点头:“今日就是商议此事,女侯的意思是要罚。” 太后思索一刻:“我也不懂这些,夫人不怕,我也不怕。” 未了道:“老奴去告诉夫人,让她安心。” 太后道:“去吧,什么苦难咱们没经过。” 未了应声是告退。 他离开了,殿内的宫女太监才又活过来,重新围聚到太后身边说笑。 殿外站着的太监们也低声说话。 “原来女侯上朝是这么回事。” “那女侯是管打仗的,这是要打吗?” “余公公来请示娘娘,可见是奉娘娘为主。” “你看你说什么呢!余公公就是先帝留给娘娘的!” 这个阿余是通过胡平进宫的,胡平是先帝的亲信,那晚夜宴遇刺,他机敏奋勇救下了小公主,先帝临终前托付他照看皇后。 太后对四周的说笑一概不理会,只安静又专注的吃饭。 未了从太后宫中走出来,脸上就没有了笑容,路上太监宫女纷纷避让施礼,神情畏惧待他走过犹自不敢抬头。 自那夜叛军刺客后,宫里进行了大清查,这个阿余主持处置了很多人,进了京城皇宫后,更是一言一行有差池,就被他让禁军拖出去做苦役,从麟州来的人如今少了一半…… 不管他要处置哪个人,连太后都不问,处置完了才给太后说一声。 奉太后为主,其实他自己才是宫里的主…… “你看你。”随从跟上,“把人吓成什么样!” 他伸手在脸上做个微笑的样子。 “你和善一点,让大家爱你一点!” 未了看他一笑,恢复了温润。 “不行。”他摇头,“现在让大家怕我比爱我更好。” 随从怅然回头打量皇宫:“没想到我们能回来这里了。” 可惜昭王再也回不来。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未了道。 随从撇嘴不再说昭王。 “沂州那边送来常家大公子的儿女。”他道,“你看是不是先来见你?” 未了道:“说过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中六大人了,不用再问我,更不用见我。” 随从道:“好吧,那我以后也就不认识你了!” 他甩着袖子哼哼走了。 未了没有唤他,目不斜视。 随从自己又退回来:“我还有个疑问,你说,夫人真敢打兖海道吗?那可是卫道!” 未了道:“夫人说打就敢打,不打就有不打的道理。” 连揣测都不肯揣测,等于没说,随从呸了声,这次真蹬蹬走了,现在外边可都忙得很! 未了看着随从走了,他也停下脚,再往前就是前朝了,他不涉足,唤个小太监吩咐:“去给女侯传太后的话。” 小太监听完他的转述,快步向前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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