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他和煦道。 那将官看了眼其他人,在得到鼓励的眼神后,挺直脊背:“前一段兵饷的事还没解决呢。” 兵饷?在场的官员们有些愕然,这时候说这个? 那将官起了头,其几个将官也纷纷开口了。 “因为兵饷,闹了兵乱,朝廷说查,我们大家都等着呢。” “不知道宣武道到底是不是缺兵饷,我们是一直都缺的,站到相爷面前了,我也不怕了,我们那个观察使把所有的钱都吞了。” “也不单单是兵饷的事,我们这些当兵的兢兢业业,那些上头的大人们总是刁难。” “弟兄们吃不饱穿不暖,这兵服都五年没换了。” “先前我们也问过兵饷,粮草辎重,还有军功封赏,上官说朝廷没钱。” “有些人过得多么奢侈我们也听说了。” “别的不说,范阳军的大旗上写着的名字,人人都看到了。” “不怕说句得罪相爷的话,外边多少兵将都认为写的没问题呢。” 安康山举兵进京,立大旗列数全海罗氏崔征之罪,号令天下清君侧。 清君侧和造反可不一样,前边说的可忍,这里不可忍!一个官员勃然大怒:“大胆,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武将在文臣面前总是气短,陡然被呵斥,几个将官吓的停下话,但旋即那红脸将官深吸一口气,现在不同往日了。 “全海的罪孽已经认定,朝廷也将他诛杀昭告天下。”他看着这红袍高官,质问,“那安康山说的也不是不对。” 第七十一章 一击而碎 武鸦儿的门前来了不少兵马,拥簇着四个将官,很是热闹,引得路人指指点点。 这四个将官民众已经熟悉,领着兵马约有九万在安康山叛乱后最先来到京城,守卫京城,出入朝堂,来去高官们之间。 自从京城来了新人,来了更多的兵马,武鸦儿就失了宠,朝堂上不再出现,门前也不再车马涌涌。 他们突然来武鸦儿门前让民众惊讶。 门前的守卫并没有惊怪,热情的施礼,熟悉的喊出这几个将官的称谓,不通报就引着向内走去,这些将官的随从也立刻被守卫们围起来,拍打着说笑着招呼着。 武鸦儿虽然没有再去朝堂,但振武军在军营里在一同巡查中跟这些新人们混的很熟。 这四个将官是第一次来武鸦儿门前,虽然是通过武鸦儿被召唤到京城,或者说被威逼到京城,但来到京城后,武鸦儿却并没有见他们,更没有将他们的到来归功与自己身上,反而让他们去见崔征见皇帝,被皇帝赞誉被民众拥簇,荣耀加身。 这可真是兄弟了,待站到武鸦儿门前,竟然不用通报就请了进去,这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亲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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