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后就去歇息。 金桔和武夫人已经被接过来了,见到她哭哭笑笑一番。 “太危险了。”金桔拉着李明楼的衣袖哭。 武妇人不知道听懂还是感受到什么,也拉着李明楼的手不放,轻轻的摩挲,不过没有哭,只柔声道:“不要怕。” 不要怕三个字很简单,李明楼看着妇人裹住的双眼,面临死亡很可怕,被挖掉眼睛也很可怕啊,这个妇人是靠着不要怕三个字活到现在的吗?她是天生的疯傻还是最终没能抵住害怕而让自己躲进另一个天地? 李明楼伸手摸了摸妇人的双眼,柔声道:“不怕。”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角落的画师们奋笔疾画...... 李明楼注意到他们,问元吉:“武鸦儿来信了吗?” 画师给武妇人的日常作画,是用来给武鸦儿看的。 元吉在一旁点头,随意道:“是,昨天送到的,把夫人的印还回来了,衙门收了。” 李明楼问:“信呢?有信吗?他平安到相州了吗?” 在淮南道境内,甚至在宣武道,武鸦儿用过楚国夫人印就会被一路报过来,所以知道他的动向,再远一点用不着印,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元吉道:“写了,报个平安,相州被安康山叛军趁机攻击,武都督则趁机攻击卫州,既拿下卫州又解了相州之危,捷报也已经报去朝廷了,过两天朝廷的通告会下来。” 他将信的内容说清楚,但没有用,李明楼伸手:“我看看。” 元吉只能将塞在袖子里的信拿出来,递给李明楼:“就是这件事,没别的。” 李明楼将这一张纸看了,内容的确是元吉说的,甚至字都一样,怎么回去的,怎么打下的卫州,相州那边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有说......算着时间,这封信应该是刚回去就写的,应该是太匆忙来不及写详细。 “平安就好。”她说道,没有把信还给元吉,转头看武夫人,“鸦儿又打了胜仗了。” 武夫人含笑道了声好。 李明楼将信念给她,并不在意武夫人听懂还是听不懂。 有小童举着一封信跑进来:“夫人,武都督刚送来的信。” 又有信?李明楼有些惊讶,元吉也皱眉,这相隔一天又送信?为什么不一起写完?是又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看看。”元吉道,伸手去接。 小童却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不是给衙门的,是送到这里给夫人的。” 给夫人的信,便只能给夫人,其他人都不行。 元吉愕然,金桔笑了,招手示意小童,小童绕过元吉蹬蹬跑到李明楼面前,将信递过来。 李明楼接过拆看,只看一眼就笑了。 “说了什么?”元吉问。 李明楼笑道:“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元吉再次愕然,这样子怎么像是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笑什么? 李明楼对金桔指了指信,金桔看了一眼,噗嗤也笑了,笑的元吉更莫名其妙,这次不送土香木狗也能让人觉得好玩而笑? “他没说什么。”李明楼最终对元吉道,将信递给他,“就是说当时没看到我的样子。” 元吉低头看信,信上的第一句话他看的清楚,但心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 ..... 屋子里比先前热闹,李明楼和金桔审视画师刚做的画,画上李明楼坐在椅子上,恰好被美人瓶遮住脸,只余下身姿衣裙婀娜。 三个画师画了不同的角度,不管哪个角度,李明楼都是若隐若现半遮面。 这也是李明楼一直以来的要求,虽然她不再需要黑纱遮面,但在武鸦儿面前还是掩藏了真实面容,怕的是万一被叫破..... 现在他们面对面见过了,他也没说什么。 李明楼莞尔一笑,在椅子上端正做好,看画师们:“重新画吧,把我画清楚。” ...... ...... “不行不行。”金桔摆手,“不能这样画。” 画师们看她,李明楼也看她。 金桔看李明楼嘻嘻一笑:“小姐换身衣服,再梳个头吧。” 李明楼低头看自己的衣衫,也是啊,这身衣裙是今天早上穿的,半日过去了,是该换一件。 厅内变得更热闹,但元吉被赶到门外,被元吉叫来的方二姜名也都一起站在门外,看着金桔一人在厅堂和内室进进出出。 “再换一件。” “首饰也换掉吧。” “小姐,我给你重新梳个头。” “你们看哪个姿势好看?” 金桔一人的声音充斥其内,偶尔有李明楼说声好,以及画师们毫不迟疑的回答。 “夫人哪个姿势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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