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问,被陈诺及时拦截:“其他别问,先干活。” 两人将墙角青苔刮干净,陈诺用朱砂笔依次在八方画上鎭宅符,等天黑下来,立刻把一个铜铃悬挂在阮春叶床头,并且用打好镇魂结的红绳将阮春叶捆住,另一头栓在陈诺手腕上。 阮爸阮妈也赶过来,本来对陈诺将信将疑,可是在看完陈诺这些复杂的“装备”之后,信任度瞬间提高到八九分。 其实有更简单粗暴的作法,陈诺完全可以抓了它魂魄炼魂,既能除害,又能防止报复,但炼魂太过阴毒,作为一个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记于心的五好青年,陈诺还是不愿意干这样损阴德的事。 晚饭,阮妈把饭菜端到奶奶家,因为装着心事,大家吃得不多,都在枯等。 也不知过多久,一阵凉风刮来,挂在床头的铜铃叮叮叮响起,让所有人为之精神一振。 “是来了?”阮春婷有些惧怕的往陈诺身后躲了躲。 陈诺点头,示意她别出声。 陈诺这样讲也是有原因,寻常肉体凡胎很难看见虚幻缥缈的“能量场”,但“能量场”作为一种极精微物质,能将人的一举一动看清,所以当你有察觉周遭环境异常时,保持镇定,不说话,快走不回头是最正确的做法,否则极大可能是好奇心害死猫。 随着摇铃叮叮叮响,阮春叶开始躁动起来,她挣扎起了床。 正如陈诺心里猜想的那样,是只女水鬼,一身粗布麻衣,脚下滴滴答答滴着水,悬在床边,时近时远,勾着阮春叶出门。 阮妈脸色煞白,要拦住女儿。 陈诺一把抓住阮妈,自己顺着镇魂结跟出去,阮爸阮妈不放心,紧跟在后。 阮春叶带他们往山上走。 海泉乡多山,近几年政府开发,大肆平山,山上多是碎石厂和洗沙厂,开山炸石之后,遗留多处深坑,下面积着水,清澈见底,当地村民称它“石头塘”,白天很多村民会把家中大件衣物带到这里清洗。 几乎每个碎石厂旁边都有一处“石头塘”,白天很热闹,到晚上清清冷冷,塘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阮春叶径自穿过碎石厂,深一脚浅一脚爬下“石头塘”,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塘边嘤嘤悲哭,听得人鸡皮疙瘩骤起。 不远处隐隐传来狗吠声。 陆迟连喊几声“黑将军”,平时训练有素的黑将军充耳不闻,朝哭声奔去,叫声不急不缓。 “三更半夜,谁会在大山里哭,还哭得这么吓人。”余婷婷搓搓胳膊,降下窗户伸头往外看,黑黢黢的,鬼影不见一个。 “哎,你们难道都没听说过?狗叫也有说法,急咬人,缓咬神,不急不缓咬鬼魂,说不定黑将军是……哎呦!”刘勇还没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 余婷婷没好气道:“你还像个警察吗?” 刘勇悻悻住嘴,踩大油门追黑将军。 林禹年开口道:“我们追嫌犯追到邻市,为的也是治安,不管怎样,应该去看眼,或许对方需要帮助。” 陆迟坐在副驾上沉默不说话,显然是赞同林禹年说法。 …… 陈诺正打算和女水鬼通灵,没想到一只大黑狗身姿矫健,从石头塘上一跃而下,横冲直撞过来,冲挡到陈诺面前,下巴高仰,一阵汪汪狂叫。 “哎哎,大兄弟,你别叫啊……”陈诺看眼已经没了踪迹的女水鬼,欲哭无泪。 黑将军听话收了声,围着陈诺打转,直摇尾巴,好似在邀功。 陈诺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