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秒之后,权当做不知道这事,回房关门。 刘勇的鼾声仍在,陆迟仰躺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没有半点睡意。 约莫凌晨两点时分,陆迟在鼾声中挫败叹气,不打算继续睡,再次踏上通向顶楼的楼梯时,他脚步稍滞,随即拾阶而上,这个点,林禹年的小青梅应该是不在。 实则不然。 小青梅还在,露天席地睡着了,侧躺着,只穿了热裤的两条腿微微蜷缩,腰间t恤上移,露出一截后腰。 陆迟没有过去,而是走到露台另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寂静的夜空发出一道清脆的“咔”,伴随一道火焰,几缕白烟自他口鼻中逸出,陆迟全身放松依在铁门上,连抽了两根烟。 “陆大哥,你怎么还在啊……”陈诺睡得并不实,她被蚊子咬醒了。 陆大哥……声音软软叫的亲切……刚才冲他张牙舞爪,现在又“若无其事”,果然,最善变是女人。 “不允许我上来透透气?”陆迟还是没忍住,呛了她一句。 听出了他话中不爽,陈诺有点心虚,无缘无故怼他,是不应该。 好在陈诺是个知错就会改的小青年,她走近陆迟,及时道歉:“陆大哥,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讲了重话……” 看她一本正经道歉,陆迟也不是小气的人,正想说没关系,只听她又说了一句:“可是,你也不该揶揄我。” 陆迟哂笑一声,抽了口烟,收回了即将吐出口的“没关系”。 虽然顶楼有蚊子,但是空气清冽又安静,谁也没有下去的打算,陆迟仍依在铁门上抽烟,陈诺就捧着脸蹲在他不远处,时不时叹口气,一副受了情伤的忧伤少女模样。 其实陈诺倒不是在自怨自艾,她在思考年年和余婷婷是什么关系。 如果年年对余婷婷也像对她这样,那她就不要年年了,让他对余婷婷好去吧,她才不要这种被别人分摊过的好…… 可是她跟余婷婷不熟,无法准确判断,如果只是通过一件事就随性而为,既伤了年年,又会伤到余婷婷。 径自思考了片刻,陈诺朝陆迟身旁挪一挪,伸手扯了扯他裤缝。 “陆大哥……” 陆迟低头,正对上陈诺湿漉漉的眼,还朝他眨了眨。 能不能别这样看他……陆迟心头一麻,差点被烟呛到。 “什么事。”他说一句。 “那个,你跟余婷婷熟吗?”陈诺想从他口中打听出点什么。 “不熟。” “年年跟她熟吗?” “不知道。” 好吧,她没问题要问了。拍拍屁股起身:“陆大哥,那我下去睡觉了,晚安。” 陆迟扯扯嘴角:“晚安。” 一人下楼酣眠,一人坐到天明。 …… 第二天五点,大家陆陆续续起床,晨光微熹,陈诺端着阮春婷的刷牙杯,站在院子里刷牙,黑将军坐在她身旁,仰着狗下巴看她,似乎陶醉于她的颜。 它突然扭个头,直摇尾巴。 陈诺顺它视线看去,见是张清俊面庞,下巴泛着青色胡渣,她悠悠回头,咬着牙刷随性招呼:“早啊,陆大哥。” 或许人对人的改观只需要一瞬,经过昨晚,陈诺发现他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只是有一点点难处而已。 阮爸早起去集市的早点铺买了大包早点回来,配上阮妈熬的粥和阮奶奶泡的豇豆条,一伙人围在桌前吃了起来。 陈诺不着痕迹观察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