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心里膈应的不行,这种被强迫又无力反抗的情形,让她回忆起了久远的那段不堪经历,因为不愿屈服那些人直接打得她去了半条命,要不是她运气好摸到一个打火机,趁机和他们同归于尽,接下去发生的事恐怕会让她比死还要难过。 可现在她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 “你们都下去吧。”舒灵挥退了伺候的宫女,这才解开身上的衣服,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心里涌起阵阵恨意,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把慕容燿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可就是那样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浴桶中的水温正合适,渐渐消了她身上的酸涩。舒灵心里有些委屈,吃了亏却还得忍气吞声,不然倒霉的还是她,不仅如此,她还得祈盼着慕容燿不会以此要挟,更不会抖露出去,否则她就可以直接等死了。 “娘娘——” 明秀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舒灵蓦地惊醒,这才发现水已经凉了。 “什么事?” 明秀回道:“靖王求见,娘娘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不见。”舒灵起身披上衣服,有些不耐地说道,“本宫不是说了,今日身体不适,概不见客,这么快就忘了?” “娘娘息怒,奴婢知错,这就去将人打发了。”说着脚步声就要往外去。 “等等,”舒灵将人喊住说,“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再将阿猫阿狗放进来。” “是。” 明秀很快离开,而舒灵心里依旧烦得不行,慕容燿就是一张狗皮膏药,如今粘了上来却是轻易摆脱不得。不仅如此,她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只希望到时候皇帝不会起疑。 舒灵这边打发了慕容燿,与此同时她生病的消息也传遍了后宫,妃嫔们各有议论,围绕的重点却不过争风吃醋几个字。 晚些时候,皇帝意外地再次莅临,却是带了一位太医同来。 舒灵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咯噔了一下,她十分怀疑慕容燿在其中搞了鬼,若是让太医给她把了脉,昨夜发生的事情无疑会暴露出来,那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皇帝没有接受她的推托之词,一定要让那位黄太医给她好好诊治一番。 舒灵硬着头皮伸出了手,而那位黄太医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摸着胡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看得舒灵心里七上八下。 半晌过后,黄太医起身对着舒灵行了一礼,又对着皇帝说道:“皇后娘娘只是受了点风寒,微臣开两副方子,吃上两日便可无碍。” 舒灵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而皇帝不疑有他,微微颔首后又对着宫人吩咐了几句,随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娘娘,这药?”明秀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苦味。 舒灵撇过头连忙摆手:“快拿走,本宫没病,不想喝这苦东西。” 明秀一脸无奈,劝道:“可太医说了——” “太医说了,本宫的话就不管用了?”舒灵一整天都不得劲,这会难免有些迁怒,她很快将人赶了出去,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发起了呆。 黄太医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异样,至于为何没有露出口风,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舒舒发什么呆呢,难道是在想我?” 慕容燿的脸突然出现在舒灵面前,骇得她一颗心都差点跳出来,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那张令她憎恨的脸掷了过去,可惜慕容燿早有防备,微微侧身就避了过去,而杯子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毫发无伤地躺在了那里。 “真是……哎,气大伤身,舒舒可要注意着点,莫要伤了腹中的孩子。”慕容燿说得一脸恳切,末了又摇了摇头,仿佛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满脸都是无奈。 舒灵一口气憋在胸中,直气得心口发疼,等到手心传来阵阵刺痛,她才忍下了将面前之人一杀了之的冲动。 偏偏慕容燿眼尖,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他执意拿起她的手掰开,却只见一手的血印子。 “你这又是为何,就那么讨厌我?” 慕容燿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莫名的戾气,听得舒灵心头再次火起,她一下抽回了手,冷冷地回道:“你算什么东西,还值得我讨厌?” 慕容燿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瞬间散逸开来,忽然间他笑了出声,不紧不慢地说:“我当然不是东西,舒舒怎么骂我都行,不过么——”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黄太医的诊断,舒舒可还满意?” 舒灵蓦地一个激灵,随即怒道:“你威胁我?” 慕容燿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