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给原本的公主看到,怕是要当场气出病来。 舒灵问了递信的丫鬟,得知信是一早就放在她的窗台,并没有经过外面的门房。她想了想立刻猜到了始作俑者,除了顾斐钰还能有谁? 想到那封信里满满的恶意,舒灵对那顾斐钰的感官又差了几分,对方想要让尉廷章不好过多的是办法,却偏偏要来刺激她这个病人,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把它烧了。”舒灵吩咐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银珠伸手接过信纸,当她不经意间扫到信上的内容,当即就吓了一跳。可等她抬头一看,发现公主已经在那闭目养神,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她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按照吩咐先把那信给烧了。等她做完这些,就见公主仿佛出神一样盯着某处发呆。 “殿下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舒灵被唤回了神,她摇了摇头对着银珠说:“本宫是不是该给驸马纳个妾呢?” “这……”银珠连忙低了头,这种事情哪是她能提意见的。 舒灵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勉强笑了笑说:“本宫只是说说罢了,驸马若是有心,大可以自己来向本宫提及,本宫也不是那不近人情之人。” 银珠立刻抬起头来,她见公主神色间也不是那么情愿,就劝说道:“殿下没道理委屈自己,驸马若是背信弃义,就该是他的不是。” 舒灵莞尔一笑,心道那尉廷章可不会那么想。 当日驸马的人选可不止尉廷章一个,京中世家多的是想要攀龙附凤之人,只不过尉廷章相貌堂堂又有文采,当众表演之时用一曲凤求凰俘获了公主的芳心,这才成了最后胜出之人。 然而尉廷章对公主从来都没有感情,因为他真正喜欢的人,或者说曾经的白月光,正是如今被小皇帝宠爱的沁贵人,而他之所以当这个驸马,多少也是存了那么一点报复心理。 就连那位如婳,一开始也是沾了沁贵人的光,要是让宫里的人见了,就会发现她和那位沁贵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一下子入了尉廷章的眼。只不过后来替身变正牌,反倒是原本的正牌连带她这个棋子,都一起成了炮灰。 在原本的剧情里,这个秘密一直都只有尉廷章自己知道,虽然公主在看到如婳本人时起了一些疑心,但她对尉廷章一往情深,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尉廷章狼子野心,谋划的是大夏的整个江山。 心念微转间,舒灵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顾斐钰想要挑拨离间她和驸马的关系,那她就索性顺水推舟,向小皇帝诉一诉委屈。 ………… “皇姐此言当真?”小皇帝板着一张俊脸,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刚才舒灵告诉他,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件,信上不仅指出驸马偷偷养了一个女子,还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沁贵人,是驸马为解相思之苦而特意找来的。 舒灵红着眼睛摇了摇头,说:“瑞福不知真假,那信上所言对了一半,瑞福左思右想总觉得不放心,这才……” 小皇帝见她伤心得厉害,也不忍心继续追问。他转身朝门外喊了一句,李德子立刻跑了进来。 “去,找个机灵点的人,好好探一探驸马身边那些人的底细,最重要就是日常伺候他的那几个。”小皇帝不好直言让李德子去查尉廷章的书童,只能广撒网,但这样一来,他能查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舒灵听了心道正好,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了一些迟疑:“若是弄错了,会不会……” “皇姐无需担心,驸马既然敢生二心,就算没有那事,朕也要好好和他算算账,堂堂皇家之人,岂能受他辱没!”说到这,小皇帝不放心地看了看舒灵,“皇姐切莫伤心,为这种人可不值得,我堂堂大夏国的公主,还能缺驸马不成。” 舒灵听得一愣,诧异地看向了小皇帝。 小皇帝直言不讳地说:“他既然不忠,那不要也罢,皇姐大可以将人休了,再挑那顺眼的。” “这……” 小皇帝见她迟疑,不免有些生气:“皇姐现在还舍不得吗?” 舒灵摇摇头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驸马心思缜密,前些日子连顾都督都吃了他的亏,瑞福担心他事后怀恨在心,会对皇上不利!” “哼,朕还能怕他!”小皇帝满脸的不屑,突然间他像是反应过来,“皇姐刚刚说什么,顾都督吃了驸马的亏?” “可不是,听丫鬟说……”舒灵将那日情形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小皇帝听得一脸错愕,说:“没想到驸马还有这样的心思,朕还真的是看走眼了。” “其实……”舒灵抿了抿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