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此行携众多车架,据外臣所知,就算吴国此行人都坐马车,也不至于携那么多的车架,怕不是里面藏了人。” 赵螭心中不耐,随意看他一眼:“哦?” 燕国特使居然想在虞王面前污蔑吴国私藏刺客,甘皓扯起一抹笑:“燕特使说笑呢,谁不知我吴国为虞王赠了珠宝千金,这载珠宝当然是需要马车,你说是不是?” “吴国若有心,那吴国梅里难道不是献给虞王最大的礼吗?何须再多此一举?”燕国特使似笑非笑,话中讥讽。 燕特使此话只是为了踩一踩吴国,顺带拍一下虞王的马屁,但没想到赵螭听了这话,阴森森地就看向燕特使。 吴国梅里,难道赵螭不想要么? 那视线阴沉可怖极了,虞王俊美的脸庞在燕特使看来,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一丁点的和善可欺都不存在,燕特使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屁都不敢放了。 齐国特使暗骂一声蠢货,这样没脑子的话也敢说,燕特使难道是存了让他们把国都都送给虞王的心思吗? 甘皓心中冷笑,接着又在思考密探所说的三百里之事,虞王今日看来,似乎并不想提起合盟之事。然几国会盟,并不急于一时,甘皓和其他国特使一样,还要在虞国待上几天。 即便虞王不与他们谈合盟一事,随后虞国自会有其他人找他们谈,但与主君相比,就落了一份正式和尊重。 虞王怎么可能会尊重他们,没有扒了他们皮就不错了。 于是赵螭就见吴国特使突然站起身,向自己长揖行礼,沉声道:“除已送至虞宫的黄金珍宝,外臣还有一礼要赠与大王。” 齐燕特使悄悄竖起耳朵,目光闪烁。赵螭摆摆手,屏退舞女,目中孤傲阴鸷,轻轻勾起薄唇,“哦?是何物?。” 赵螭脸上闪过残忍笑意,看甘皓一眼,猜此人是不是要学昔年吴国老丞相所为,向虞国献上质子头颅。 他若是敢如此,赵螭必会让甘皓此人于大殿之上血溅三尺,甚至,赵螭还可以借吴国不义,灭了吴国。 甘皓从席上走出来,对跟着自己的吴国侍从说:“速速抬过来。” 又顿了一下:“小心些。” 这让齐燕两国特使好奇极了,简直就是挠心挠肺,他们早就知晓吴国带了一稀世珍宝,甚至堪比楚国和氏璧。现在,这稀世珍宝终于要露出真面目来了。 赵螭神色难以琢磨,冷冷看着吴国人忙来忙去,很快,吴国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这箱子有五尺之高,外面竟罩了极其珍贵的纯白狐裘,皮毛光泽璨璨,显然是极纯的狐裘,箱子放于地上,狐裘白毛随风微动。 燕国特使见此,目中不屑,献宝还要如此神神秘秘,装神弄鬼! 齐国特使静静打量着,此等白狐裘千金难寻,可见吴国是花费了大功夫才找来的。但白狐裘也不是不可得的东西,稀奇珍宝倒谈不上。 莫非,是白狐裘下的箱子里有什么玄机?吴国特使搞得这样复杂,还用大箱子,齐国特使心里一咯噔,难道不是宝贝,而是用来吓唬人的头颅,齐国特使下意识偷看虞王的反应。 赵螭挑眉,问:“吴特使,这是何物?” 但仔细看,他眸中神情淡淡,很明显,虞王并没有上心。 甘皓看着那狐裘和“箱子”,心里有些没底,甚至眸中还有几分怔仲。 赵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漫不经心扯起一抹笑,“吴特使?” 翦姬只觉得周围昏黑,听得外面闷闷的人声谈话,她恍然,原来虞王此刻就在她面前了。翦姬纤细玉手略有不安地揪住裙摆,等待吴国人揭开白狐裘。 甘皓深吸一口气,“大王一看便知。” 接着他推开箱子两侧的侍从,亲自去掀开箱子上的狐裘。 珠玉环佩,轻击脆响,年轻的特使为其掀开狐裘,那里面,一双秋水美眸盈盈抬起,她与虞王遥遥相对,相望,隔了瑶台清月,跨过红尘凡俗。 赵螭眸中的不耐轰然散去,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失神。 作者有话说:土地和美人,你要哪个? 赵螭:废话,当然是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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