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泰也没详说,只是隐下心中的忧思,不动声色的道了一句:“他跟梁大哥去给黑白弄吃的了。” 许于莹和张文听到黑白这两个字均是一愣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那精驴的名字,想到它那一身黑白配的皮毛,张文顿时就乐呵呵的笑了。 看向季君月道:“季小公子还真会取名字,这名字跟那精驴简直是绝配。” 随后又看向了自家儿子:“安儿和梁小兄弟应该是去夜猎了吧,早知道我就回来快点,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凑个热闹,打两只兔子回来给你们烤了当夜宵。” 张文如此反应让季君月和凤夜对这家人的印象更加好了,一般正常情况下得知自家的孩子大晚上的去山上打猎,第一反应定然是担心和焦急,而张文却是一副此等危险之事很正常的模样。 季君月轻笑一声:“张大叔就不担心?” 张文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虽说我家那娃还未成年,却也是个男儿,岂能因为危险就畏首畏尾犹如养在深闺的女子那般娇气,而且你们别看安儿那小子小,不仅猴精,四肢也灵活,就算真遇到了摆不平的野兽,那也能在野兽咬到他之前跑到树上去等着我们救援。” 许于莹在旁边含笑的听着,虽说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孩子的,不过正如张文所说,男孩子嘛,就不该拘着,若是养成个女儿那像什么样子。 季君月扫了许于莹一眼,便看出了许于莹也是赞同张文的说法的,也难怪两人能够走到一起,而且这么多年都一副新婚夫妻般恩爱的模样。 有这样的父母,张西安就算贼精了些,却也不会长歪了,而且就凭那股子聪明劲儿,好好调教调教,今后必定能派上用场。 因为要等张西安,所以虽然天色已晚,众人也都没有去休息,而是聚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季君月甚至问了张西泰一些问题。 “听小安说你肯定能中举人,若是过了,可就能上京参加春闱,想必最近关于皇上和皇后的传言你也听说了吧,你怎么想的?” 张西泰没想到季君月会突然问起自己如此敏感的话题,要知道妄议皇上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张西泰微微凝眉细细的打量了对面的少年一瞬,发现他正含笑的看着自己,那泰然若素的笑容看起来就好似不过谈论吃饭那般简单,没有丝毫该有的小心谨慎。 若说别人他或许会认为对方是胆大妄为,不知深浅,可眼前这个小公子,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静默,张文和许于莹虽然是村里人,却也知道不能随意议论皇家事,尤其是当今皇上,因此面色有些尴尬。 好在这份静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张西泰沉思了一瞬还是开口回答了季君月的问题。 “皇后娘娘不仅是一国之母,更是西北的统帅,她的才能我虽然没亲眼目睹,却也知道外界传言所言非虚,既然皇后娘娘能在三个月内将那二十万西北新军训练成一支精锐,那么她的才能就不是一般男儿能够比拟的。” “虽说是女子,却惊才绝艳,陛下能够如此惜才,敢于天下先的做出此等让皇后娘娘参与朝政的决定,就足以说明皇上是一个睿智的帝王。” “秦国三党执政多年,皇上能够在这样的局势下一直忍而不发,韬光养晦,最后一击必中的成功亲政,已然说明陛下运筹帷幄果决杀伐,在这九国并立的乱世,能有这样一个果决睿智的帝王是秦国的福气。” 张西泰不急不缓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这些话并非是担心隔墙有耳惹祸上身而故意说得,反而全都是他的心里话,都是他跟随所听所闻推测出来的。 自从皇上亲政后,杀了不少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虽然他多说能够猜到这些人被杀全都是因为他们投效的是三党,皇上这是要清理政权,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秦国确实因为皇上的一番血洗少了很多蛀虫,也替很多被欺压的百姓讨回了公道。 若是秦国能够恢复帝王政权,这将是秦国的新生,至少若是再遇到当年吉州季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