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州凝眉,沉默片刻,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认真说道:“我伤好得差不多了。” 因为之前二人曾经说好,等伤好了就圆房,所以徐孟州此番旁敲侧击,就是想诱导盛长乐主动提圆房的事情。 她若主动提,那他就顺理成章……想一想男人脸上就洋溢出了笑意。 谁知盛长乐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回答:“好得还挺快,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她只字不提圆房的事,莫非改变主意,又不想圆房了? 徐孟州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欲言又止,稍微有些拉不下脸来。 毕竟之前她送上门的时候,是他把她狠狠拒绝了,而且道歉的画都还没有完成,哪还意思主动开口。 最后下身是支开盛长乐之后,徐孟州自己进水里洗的。 晚上临睡前,盛长乐已经殷勤的帮徐孟州把他的软榻铺得整整齐齐,还道:“夫君,我让人给你换了一套新的被褥,你看如何?” 徐孟州看着那软榻就有点来气,皱着眉,一脸怨气,“我不睡那里,睡床上。” 盛长乐乖乖点头,“哦,那我们换吧,你睡床上,我睡这里。” 看她当真就脱鞋,翻身上软榻,钻进锦被就要睡。 徐孟州整个面色铁青,他的意思明明是要跟她一起睡床上好吧,谁说要跟她换了! 她为什么总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最后盛长乐睡的软榻,她倒是舒舒服服的很快就睡着过去,一夜无梦。 徐孟州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整个人都很遭罪。 * 次日,徐孟州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去上朝。 因为今日大朝,文武百官都身着朝服,整整齐齐的侯在大殿之外等着。 徐孟州一来,便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 身边尹太傅凑近他身上嗅了嗅,立即讪笑道:“我说什么味儿这么香,首辅今日擦的香料是不是太重了些?十里之外的爬虫估计都快被熏死了,老夫年纪大有些受不了。” 另也有人道:“尹太傅你这就不懂了吧,首辅新婚燕尔,说不定这是首辅夫人的香料呢。” “首辅近日脸色都不太好,虽说食色性也,可还是别太过操劳,保重身体要紧,这么些国家大事还等着首辅定夺呢,哈哈……” 朝臣有一句没一句的拿徐孟州说笑。 徐孟州自然句句听在耳中,拧着眉,回头过来,凛冽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众人对上那目光,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没敢在嬉笑吵闹。 随后徐孟州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完全闻不到气味,疑惑的侧脸问身边的人,“有那么香么?” 按理说只是擦了擦身子,又没泡过,一晚上时间气味早就该散了吧。 身边的人也嗅了嗅,憋着笑,道:“有点。” 徐孟州眉头渐渐拧紧,有点怀疑是不是盛长乐干的好事了! 与此同时,正出门要去给婆母请安的盛长乐,正好就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骂她? 到惠兰院时候,今日屋里除了老夫人谢氏,还坐着几位嫂嫂,盛长乐一一向她们行了礼。 她含着微笑,道:“长乐来迟,不知诸位嫂嫂这么早就到了。” 可众人看着盛长乐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私底下还在小声议论。 上方的国公夫人谢氏更是紧紧拧眉,目光如炬,远远都能感觉到一股怒意,明显是冲着盛长乐来的。 盛长乐背脊微微发凉,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氏没有请盛长乐入座,只是直勾勾望着她,冷声询问,“熙华郡主,你说说,你昨日都去了何处?” 盛长乐不紧不慢回答:“长乐收到淮安长公主请柬,昨日一早,先过来向母亲请示,随后便坐着马车进了宫。” 谢氏又问,“然后呢,还去了哪?” 盛长乐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死死抿着唇,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旁边的二嫂轻笑了一声,先出声说道:“昨日我妹妹来跟我说,她儿子在卫王府上撞见六弟妹跟卫王私会,呵,这才进门几天,竟敢如此胆大包天,青天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