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宫女不堪用刑,咬舌自尽。 太上皇大怒,将信揉成团,丢入火盆中,倾刻间化为乌有,连夜下旨,将栾贵太妃幽禁起来,终身不能出皇陵半步。 皇陵中的栾贵太妃接到太上皇的圣旨,当场晕过去,看到宫中来人,她还以为太上皇念起旧情,要接他们母子回宫,谁知等到的居然是更残酷的打击。 跪在地上的另一位妇人,容颜苍老,荆布衣裙,正是贤太妃,她心中又恨又气,恨的是太上皇居然如此绝情,完全不顾以前的情份,气的是太上皇太过无能,畏当今陛下如鼠,连亲生儿子都不敢接回去。 前段时间,听到新皇后不能生养的消息,她和栾贵太妃兴奋得一夜没睡,直道老天开眼,栾贵太妃一直开心地数着,历朝立皇太弟的例子,她心中冷笑,栾贵太妃出了宫,脑子也不好使了,居然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讲什么皇太弟。 要说立皇太弟的也有,可更多的是从皇族中过继年幼的孩子,充作嫡子,放眼整个皇族中,诚王无子,又被陛下放流到苦寒之地就封,京中血亲最近的非自己的儿子莫属,书儿的姨娘已经生子,且那姨娘与皇后曾一府长大,多少有些情份,陛下若真要有所打算,哪里轮得到凌重显。 贤太妃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一直怂恿栾贵太妃给陛下写信,还出主意让她写血书,并暴露自己在宫中还有眼线的事情。 栾贵太妃对她感激涕零,当夜便写就一封血书,她动了以前埋的一个眼线,将信送到太上皇的手中,谁知等来的竟然是太上皇将栾贵太妃母子幽禁的消息。 贤太妃眼睁睁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龙卫将栾贵太妃母子带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心里越来越怨毒,看着如死人墓一般的别院,狠下心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很快京中渐起流言,多是质疑太子的身份,道太子根本就不是凌家骨血,而是流民之子,是陛下掩人耳目,为讨皇后欢心抱回宫中的,陛下宠爱皇后,置凌氏血脉于不顾,这分明是亡国之兆。 城中的一处深巷中,一位男子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他的神色得意,眼中却全是阴霾,笑起来阴恻恻,比以前更甚。 第83章 除患 此人正是原大皇子凌重书, 白色的袄袍,身形削瘦,眼眶深陷,比当皇子时, 眼中的阴气更重,他的旁边,坐的是抱着孩子的韩氏,韩氏眉头深锁, 看着怀中睡着的孩子,这孩子长得似生母, 养得倒是极好。 想到孩子的生母,她有些忧心地道, “夫君,西院的孟姨娘已经卧床不起,大夫说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凌重书恨声道, “不过是个废物, 半点用也没有, 养着也是费银子, 你就是心慈,还给她请大夫,浪费不少汤药,德勇侯那边已经不理她,她以前还说什么和皇后在娘家时交好,全是假话, 皇后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中,孟家已倒,留她何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绝情,听得让人发寒。 韩氏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又紧,被他的话说得心凉,她低着头,同是女人,不由得对孟氏起了恻隐之心,“她终是大哥儿的生母,妾身已派人备下棺木,等她过身后,将她择一处地安葬,也算是仁至义尽,将来大哥儿记起生母,咱们对他也有个交待。” 凌重书冷哼一下,看了一眼韩氏怀中的儿子,不置可否。 凌重华以为从他手中将江山夺去,就能稳坐,怎料遭了报应,皇后不能生养,偏他又学德正帝,做什么痴情帝王,不肯纳妃。 现在居然被皇后迷得晕了头,抱养一个野种,朝中大臣必是屈于他的龙威,不敢声张,可凌氏血脉,岂容人如此混淆,他必然将此事揭穿,让天下人看看,惠南帝不过是一个被女人迷住,可以置祖宗基业于不顾的人。 这样的人,爱美人轻江山,怎堪为帝,还不如做个闲散亲王,陪陪女人,吃喝玩乐。 他本该是那坐上龙椅之人,若不是凌重华横插一手,他早就得偿所愿,现在避居在这民巷中,平日里不敢外出,生怕被人认出,他早就厌烦了这样的日子,还是母妃深知他心,与其一辈子苟且偷生,不如放手一搏。 流言传了不到半天,就出了个反转,有位老臣在茶楼中喝茶,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