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耗子不比家耗子,对咱这儿没感情,往后它保证和你一别两宽了!” 陈荏一听“路过”二字更烦了,常住鼠口还能抓出来一棍子打死,路过的话,你知道它一天路过几回啊? 自己醒着的时候,它路过便路过了,顶多跑不掉被吓唬一场,万一自己睡着了又被它路过呢?耳朵上岂不是又要被咬一口? 再说他身上全是擦伤,万一被耗子的口水舔了之后要变异呢? 蜘蛛侠和蚁人已经够烦了,鼠人像话吗? 他不寒而栗,眼泪又涌出来,思前想后,考虑再三决定出去住几天,等皮外伤好了再回来。 他给管老师打电话,问:“管老师你睡了吗?” 管老师在那边叫苦不迭:“没有哇!楼上住户今天出门忘了关水龙头,水漫出来把我的天花板和地板全泡啦!我刚把房东喊来,这几天估计得扯皮呢!你就别来了啊,第一你伤了腿,第二你高三时间紧,别让这事儿分散精力!” “……” 陈荏只好给林雁行发短信:明天上午考试吗? 林雁行正泡澡呢,但把手机放在浴缸边上,生怕错过了陈荏的消息。 他秒回:考也正常,不考也正常,怎么了? 陈荏打字:明天不考的话我就提前回宿舍收拾包,宿舍里出了点儿事,我想在你家住几天。 林雁行一下子就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兴奋得满眼放光! 金元宝从天而降,怎么就砸中了他呢?! 呆立了一会儿,他扔开手机猛地钻进水里扑腾了几下,发泄心头狂喜,弄出海啸一般的动静,多亏他家按摩浴缸巨大,否则也得水漫金山。 保姆李阿姨在正在浴室外边替他收拾脏衣服,闻声便问:“林雁行,干嘛呢?” 林雁行吼:“抓鱼!爽啊!!!” “死孩子有病?”李阿姨问。 她在林家呆久了,学得跟小徐总似的,对大公子一点儿敬意都没有。 林雁行不答,从浴缸中一跃而起,抓起毛巾架上的浴袍迅速穿上,随手撸了一把湿头发,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翻飞: 那也别等明天了,我现在来接你。 陈荏说:熄灯了,明天吧。 林雁行当晚差点没失眠,满脑子燥烘烘的渴望,凌晨三点还爬起来在房间里绕圈,四点多对着数学错题本修了会儿佛,这才勉强把睡意勾上来。 他并不想对陈荏做什么,就算陈荏来了,他还得故意保持距离,可他不能克制自己的本能。 他本能地高兴,本能地想靠近,就好像当他终于能够袒露心意时,本能地将陈荏扣在怀里,不顾对方挣扎一口接一口地亲着那张清冷的、瓷白的、漂亮的脸,由此心满意足。 当晚陈荏也吓得不敢合眼,多亏后半夜刘浩跟他换了床,把他弄到上铺去,他才提心吊胆地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周日还有一上午的课,临近中午时保姆把车开来学校,林雁行去高三宿舍楼接陈荏。 路上碰见好几拨人,都在极尽夸张地跟他描述昨晚与耗子的生死大战,他这才明白了陈荏为什么前脚刚拒绝,后脚又追着要上他家住。 林大公子心里充满了感恩。 ——感谢耗……不对,得用学名,感谢您啊大家鼠,您牺牲自己成全了我! 您的家族开枝散叶分布广,您的足迹遍布全球危害深,要不是您我接不回我那宝贝疙瘩! 给您立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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