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看她。可是自从他去了边疆,眼里的温情就逐渐消失了,变成了那副凡是都漠不关心模样。 现在只不过是褪去了那层淡漠,变回来年少时的样子。 长宁就算是耳根通红,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还是不闪不避的看着他,坦然道,“我不知道,所以要你来告诉我。” 秦深轻笑一声,直起身子退后一步,依然温柔地看着她,语气却有些无奈,“长宁,我告诉你了,你敢听吗?” “只要你说,我就敢听。”长宁认真地看着他。 秦深沉默片刻,看着长宁神色郑重心有所动,不禁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说,“长宁,其实我一直都……” 他脱口而出,眼看着就要将一直压在心底的情谊表述出,门口却突然出来一阵噪杂的嬉闹声。 “哥,你有没有银子啊,要帐的人都追上门来了!”秦潇扯着嗓子叫道。 长宁侧头看了一眼,并未理会,只是心中对秦深没有说完的话很是在意,追问道,“你要说什么,一直都怎样?” 秦潇身后跟着一个身量很高的年轻男子,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鼻梁高挺眉峰飞扬,一身白衣,三月薄春的时候手里竟拿着一把描山画水的折扇。 够风雅,可也足够不合时宜。 那男子笑得眉眼弯弯,一展折扇半遮脸,轻笑出声,连声音都清越俊朗,他弯腰和秦潇说,“潇潇,我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秦潇不怎么在意,“只要有我哥和长宁在,我们什么时候来都不是时候。” “原来如此。”那人了然地点点头,拢了扇叶,对长宁躬身行一礼,“在下王映彦,唐突长公主殿下了。” 秦深收回手垂在一边,退后一步,两人重新回到了既是君臣又是至交的位置,长宁心下有些失望。 可是她也说不清楚为何要失望。 秦潇跑到他俩跟前摊手道,“你们谁能给我三个铜板,我好早点还了肉包子的钱。” 长宁看王映彦一眼,“王公子直接去长公主府,或者长公主府名下的铺子去支就行,实在不必为了三个铜板如此大费周章。” 王映彦只是笑,俯身致歉,“确实不必如此,只是将军府的围墙太高,小将军又素来不见外客,我实在出于无奈才出自下策,唐突了。” 秦潇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还在围着秦深打转,想从他身上翻出银钱来。 “我没钱,去找娘要。”秦深淡淡道,面上不辨喜怒,平静地把视线落在王映彦身上,问他,“找我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浅笑,“小将军也知道我没什么出息,向来只知道干些不入流的事,素来听闻塞外皮草质量上乘又价格低微,想随小将军一同出塞,好借些庇护。” “你该知道,”秦深冷声道,“朝廷虽未明令禁止两朝通商,但这早就是不成文的规定了,你即是王家的公子,就不该明知故犯。” 王映彦揣着手,冷静道,“朝廷既然没有明令禁止两朝通商,那就不能说我明知故犯,况且,”他一撩眼皮,神态竟然有些像他那个刚正不阿的父亲,他说,“私底下这样做的人不在少数,我只是把它摊开来,摆在小将军的面前而已。” “小将军不是早该知道了吗?” 秦深确实早已知晓,只是肯冒着杀身之祸铤而犯险的,多是些被逼至穷途末路的可怜人,对着他们,戍边的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他们的做发,好歹要放人一条生路。 可是王映彦虽然在家中不受待见,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实在不必去做这些事。 也许是秦深脸上拒绝的神情太过明显,王映彦干脆一撩袍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笑眯眯地和长宁搭话,“长公主平时也不如何出府走动,想必对京中都有好多事情不知晓,在下正好闲来无事,时常听人闲话,不如给长公主说些逗趣?” 秦潇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问他,“我我!我先问!” 王映彦好脾气地笑笑,“潇潇先来自然也可。” “我想知道有没有人家有那种特别凶的大狗,要特别特别凶的,有半人高,一顿能吃一大盆骨头的那种!”她目光灼热地看着王映彦。 王映彦点点头,如数家珍,道,“有。” 秦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孙尚书你知道吧,他家就有一条,可以一口咬碎骨头的那种,特别凶,一身的黑色长毛,足有半人高!” 王映彦比划着,一脸郑重地说,“一天可以吃下一头小羊,特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