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一件是有何不同吗?” 长宁好奇地探头看去,掌柜硬着头皮道,“是,是有些不同。” 他缓缓地打开盒子,长宁起身离开椅子,屏住呼吸满含期待地看着,旋即皱着眉失望道,“这是什么啊,一张纸,簪子呢?” “这——”掌柜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心地看了拾风一眼。 拾风立刻皱紧眉头走过来,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日不是特意嘱咐过了,簪子呢?” 掌柜头上冷汗涔涔,“簪子,簪子倒是还在,只是昨日管事的排布出了差错,将簪子给了今日来的客人相看,偏生客人今日来得早,此时已在隔壁。” “管事出了差错是他不对,可是来者皆是客,此事该有个先来后到,那对客人在先,那簪子就该由他们先行挑选。” 掌柜梗着脖子艰难道,“小店虽小,但也以信誉为先,那客人几日前就约好了今日上门鉴赏,小店实在不该推辞。” “这是那对玉簪的图样,两位贵人可先看看是否合眼,要是……要是,”他踌躇道,“要是尚能入眼,我可再去问询那两位客人。” 拾风脸色不好,但也未说什么,长宁自己拣出两张图样,翻看看了一眼,递给秦深,“我觉得这个很是不错,你看呢?” 秦深不在意道,“今日不是听你的吗,你做主就好。” 长宁把两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合心意。 两只簪子一长一短,一为男饰一为女饰,短簪形似一柄长剑,长剑上附着嶙峋的花枝,剑柄簪着一浅粉的花,是桃花,长簪则是梨花枝上挂着一弯弦月,白得几近透明的海棠花和着一抹昏黄的弯月,相得益彰。 “这是缓缓归,还有我送你的桃花。”长宁指着短簪说,“这是一树梨花一溪月,是你赠我的那句诗。”她指着长簪图样道。 于是秦深也看了一遍,确实很恰当,怪不得拾风那这个放在最后。 他问掌柜,“隔壁是何人?” 掌柜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敢抬头看他,“隔壁,隔壁是王大人家的小姐,和今朝恩科的探花郎,如今的正六品翰林院修撰陈世陈大人。” 他话音刚落,此地的温度肉眼可见地降了,他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拾风,想要从她脸色上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拾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长公主,是我安排不周,”拾风请罪道,“我并不知晓已经有人定下此物,还会是……是他。” 这个名字似乎都不该出现在长宁耳边,拾风隐去名字,皱眉道。 长宁也有些意外在这里也会遇上他,但许是这套簪子太过契合她的心意,此时放弃也有些不舍。 她扭头看秦深,秦深目光温柔地望着她,问,“喜欢?” 长宁迟疑着点点头,“喜欢。”她如实道,“可是一想到簪子被他碰过了,就也没那么喜欢了。” 掌柜如绝处逢生,立刻殷勤地说,“图样还在,照着再打一件出来也不算难事,长公主既喜欢,我这就去寻巧匠为长公主再雕一件出来。” “不急。”秦深突然出声,他缓缓道,“长宁喜欢的东西,这世间该是独一无二的。” 这意思……掌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赔笑,小心问道,“那就还是要这件?不重新打了?” “打。”秦深沉声道,“至少新打出来的没被人摸过,尚是干净的。” “那……”掌柜茫然道,“隔壁的那对簪子?” “砸了。”秦深云淡风轻道。 他牵着长宁的手腕,拉着她往隔壁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被那双手摸过的东西,还想戴在长宁头上。” “简直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说: 居然没写到陈世露面! 缓缓等明天再。 秦深今天霸气又帅气! 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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