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挂着泪珠,极为不甘的模样。 “岂有此理!那齐家怎么如此嚣张!”孙玉柔听到自己意中人被如此磋磨,心中不忿,眉头一挑,怒声道。 徐笙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孙玉柔见此,知晓自己反应太过。 她悻悻然的撇撇嘴,继续问:“就算如此,你和姜公子家里都是世族,来了无终怎么过的如此寒酸?” 她想,若是自己嫁给姜昀,肯定不会让他被贬到无终这样的小地方的。 要知道,她姑姑可是当朝皇后! 徐笙低头:“我出嫁时,本也有不菲的嫁妆的,那日在广平,孙姑娘想必也是见过的。可谁知刚来这里,夫君心系百姓,见到城中百姓没有吃食,便将我所有的嫁妆拿去,在附近的城里买了粮食,准备冬天救济城中百姓。” 孙玉柔笑到:“那姜公子可真是个善心的好人啊!那日我是误会他了!” 这是不是说明,那日在驿馆,他并没有对她印象不好? 毕竟,她可是因为心善,想帮助那位女子的。 可那日他为何不买下那女子呢? 孙玉柔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买那个女子,否则的话,那被那个女人缠上了可就不好了。 想到在家中见到兄长与那女子调笑,她想吃了一口屎一样恶心。 “孙姑娘有所不知,夫君虽然是大善,可……可我去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 孙玉柔挑挑眉,心里一喜,暗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笙忙哭到:“姑娘可知,夫君得罪齐家,家中财物散尽才得以保下性命,我那公公婆婆,现在还在江南艰难度日呢!” “他吃的用的穿的还有住的,都是我的嫁妆,眼下我手中也没了银子,也不知道今年冬天怎么过活!” “我真想……真想与他和离了,家去罢了。”徐笙掩面低泣。 孙玉柔掩住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故意板着脸道:“你这样就不对了,姜公子一心为民,你怎么还如此不理解他,想与他和离?” 她没有注意到,守在门口的绿柳已经目瞪口呆了。 只听徐笙又道:“他要是个个品行端正高洁的人也好,可偏偏他不是个东西!” 孙玉柔奇怪:“为何如此说?” 便见徐笙看看左右,又示意绿柳出去守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孙玉柔便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催问:“你快说。” 徐笙做完这一切,身子前倾低声道:“我看得出来,姑娘来找我夫君,是心悦他的吧!” “你……你……胡说些什么……”孙玉柔脸蛋通红,结结巴巴道。 徐笙惨淡一笑:“姑娘不必否认,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 “当初我也是和姑娘一样,被他那副皮相骗了,心悦他的。” “哪怕他家境破败,我也不曾嫌弃过他,与他一道来无终上任。可却没想到他不是人,三心二意不说,还极爱打我!” “你瞧,我这身上就是他前几日走的时候打的。”徐笙撸起衣袖,给她看自己昨天不小心磕到的青印子。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一大坨青印子十分明显,触目惊心。 孙玉柔心头一跳,忙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徐笙拉下自己的衣袖:“我骗姑娘做什么,姜昀他简直就是个禽兽,这才成亲几日,他便这样对我,我想让身边的陪嫁回去送信给我父亲,也被他拦了下来,被关在屋子里毒打了一顿。” “不止如此,他还花心的紧,我与他成亲的第一日,便有外室找上门来,他非但不怪她,还训斥了我,说我善妒容不下人。姑娘你不知道,那女子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你说说,换作是姑娘,姑娘你能忍的下吗?” 孙玉柔表情凝滞,心里对姜昀的人品渐渐不确定起来。 但她又怕徐笙是故意骗她的,所以心里也不确定。 见她迟疑的模样,徐笙又道:“姑娘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去长安打听便是,我在长安,因为此时早就没了颜面!” 孙玉柔见她神态不似作伪,心里迟疑起来。 “我只是不忍心姑娘入这火坑,故而才将自己这事情告诉姑娘,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徐笙扭过身,做出不欲多说的模样。 孙玉柔见此,倒是信了七八分。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盯着她,迟疑到。 徐笙只是扭头低泣。 孙玉柔站起来,见她哭泣的模样,心里倒没了先前的不喜,她笨拙的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