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丢了自己的半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宗亮想着便打算让了远挡在前面,反正郑老头最想做的是清理门户,比起杀了他更想要除去了远。 下一刻,宗亮一个纵身意图避到了远的身后脱身,他一拂袖就将了远推到了郑老头的跟前。了远压根躲闪不及,他就被送到了郑老头的掌下,眼睁睁地看着郑老头讥笑着一掌震断了他的心脉便断了气。 只是宗亮并未能逃远。 云善渊猜测到这一幕可能会发生,她一把掀起了先前被击落了一地的锋利暗器,犹如形成了一张大网笼罩住了宗亮。 郑老头更是趁着如此机会再度用出了天心莲环中的致命一击,与宗亮还击的那朵由气凝聚而成的莲花相击到了一起,夜色中两朵莲花在两人之间盛开,互不相让。两朵白莲终是凋零了其一,而在宗亮的胸口处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莲花,让他不能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郑老头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一滩鲜血。他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捡起了公鸭嗓掉在地上的软剑,将地上的三人彻底地身首分离,再看向了云善渊,“我叫郑长空。小姑娘怎么称呼,你身体还撑得住吗?” “我叫云善渊。”云善渊深吸了三口气稳住了身体,这一仗又快又猛又险,她也是脱力了。“我还好,先把他们处理了吧。” 郑老头直接用化尸水将三具尸体全毁了,在化尸之前不忘将这三人的随身之物都搜了出来,了远与公鸭嗓身上只有些财物,而宗亮则是带着半块似铁非铁的令牌,上面有一个‘天’字。 云善渊将树上昏迷的孩子接了下来,她看到郑老头取出了他怀中的另外半块令牌,上面有着‘莲’字。两块合在一起正是一朵莲花模样,而它们的背面则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所显示之地在泗水与淮水之间的徐州。 “其实能不能将这两块令牌合二为一早不重要了。快要有一百六十年多年,世间万物都要遵循兴衰的规律,没有什么能经久不衰,所以除了天心莲环的武功心法之外,天莲宗从前留下的那些关系网,多半都随着人事兴衰而变化了。” 郑老头将令牌递给了云善渊,“那里是天莲宗的本部密库,但是在东晋末年,天莲宗的宗主意外身亡,宗内一分为二之后就没有人再去过那里。那里留有天心莲环的完整心法,你若是感兴趣将来可以去瞧一瞧。” 云善渊却没有接下这块莲花令牌,“郑前辈,我不是圣门中人,也没有加入圣门的打算,并不适合收下这块令牌。” 郑老头摇着头将令牌扔到了云善渊的手上,“我也算不得真的圣门中人,你听宗亮说了,我都没去过天莲宗的宗门,算起来我这一支早在两百年前就从圣门中分离了出来。我没几天好活了,你若是对天心莲环不感兴趣,将来找个靠谱的徒弟将令牌教于他,别像我这样,临到快要死了还要清理门户。 “而且你盯着了远那么久,必是想要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我来猜猜,是有关花姓的墓葬?还是有关《天魔策》? 如果是与这两者有关,我可以将所知告诉你。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在我死之后,暂且接管我手上的这些生意。还是那句话,你若对此不感兴趣,将来找个徒弟传下去就行。” 郑老头看了一眼不留任何痕迹的地面,他杀了两个逆徒,但还有后续要处理,要把这些被拐来的孩子送回家,也要将香彻楼与空悟寺之中已然腐烂的部分割去。 郑老头抱起了那个昏迷的孩子,朝回城的方向走去,他看着怀中一无所知的男孩,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奈何,当年的他不甘做一个平凡的人,那么就要承担一切的酸甜苦辣。 云善渊慢了半步,她猜测郑老头多少可能知道有关墓葬之事,但没有想到他提到了《天魔策》。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当年的金九龄因为修习天魔绣入魔,而午怺所练的魔教武功也似乎得灵感于天外,会否正与郑老头提到的《天魔策》有关? 如此一来,她想从郑老头那里得到一些什么,也就势必要为他做些什么,手里的这块莲花令牌是还不回去了。郑老头的身体已经快要走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没有时间去找到对的徒弟,只能由她代劳了。 等到郑老头处理好了远与公鸭嗓留下的烂摊子,又将他手上的产业移交托付给云善渊,因为这些产业分布范围较广,耗费了两人七个多月的时间才匆匆巡视了一圈,就已然时至陈国太建五年、北周建德二年、北齐武平四年的七月初。 郑老头尽全力留着最后一口元气,既是时间上还能赶一赶,他也想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