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亏。” 王彦神色一动,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听他问起,刘明远就把语嫣将湖阳郡主顶得无话可说的事细细说了,说完还笑道:“她这气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好,你没看到当时这位郡主殿下的脸色,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王彦皱眉,沉默半晌道:“你以为这是好事?湖阳郡主可不能与淮阳侯、赵泽相提并论。” 刘明远不以为意:“小姑娘家家,能搞出什么事来?” 王彦摇头不语。 “你也别操心了,我看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方才那口血吐得是真真的,连我都给你吓了一跳,这几日还是回去歇着,别到刑部来了,”刘明远望着他沉静的面容,目光微动,“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想与你说了,虽然你和宋家那小丫头清白得很,可毕竟不是亲叔侄,又男未当婚女未当嫁的,走得近肯定会遭人非议,往后还是避忌着些好。” 王彦垂着眼,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刘明远接着道:“你倒罢了,反正我看你也没有要成亲的打算,可小丫头不一样,再过一两年就该跟人议亲了,你待她这么好,真舍得让她被人非议、给人嫌弃?” 正说着话,方恒玉走进屋,向二人抱拳行礼:“王大人,刘大人。” “小丫头走了?” 方恒玉一顿,方才明白刘明远所指的小丫头是谁,便应道:“已经走了,淮阳侯亲自护送,大人不必担心。”他一看王彦身前血迹,大惊失色:“大人,这是……” 王彦:“没什么。” 方恒玉一顿,忍不住道:“蒙陀掌力不低,您受了他这一掌,损及本元,还是要好好休养。刚才您昏迷的时候抓着宋姑娘的手不放,身上还烫得吓人,恐怕是……” 王彦目光一凝,蓦地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 语嫣到府后,径直回了芳苓院。紫扇一见她脸上的红印,险些就一蹦三尺高:“小姐,这、这是怎么搞的……” 语嫣见她纠缠不休,还要向三儿发难,只好将刑部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又对她道:“这回多亏了三儿,若不是她冒着大不韪的危险拦住郡主,我如今还不知会如何……” 紫扇打量一眼三儿,看她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神色,撇了撇嘴,不再多说。 湖阳郡主虽打得不轻,却到底是女子,力道不足。经紫扇抹了些药膏,入夜时,语嫣脸上的红痕已淡了许多。 然而,她虽脸上无甚大碍,后半夜却发起了烧热,不仅额头滚烫,还浑身发抖。因病得突然,且情形严重,整个芳苓院的下人都被吓得手忙脚乱,后来还惊动了宋老夫人和宋常山。老夫人亲自赶来看过语嫣后,宋常山留下,在屋中陪坐到凌晨。 彼时天才微微亮起,正是最冷的时候,语嫣的情形总算是好了下来,人也不再说胡话。常山陪在她身边,听她病得迷迷糊糊,呓语连连,一会儿恨声说什么“禽兽不如”、“滚开”云云,一会儿颤着声嘤嘤哭泣,不由得脸色发沉。 清晨时分,语嫣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常山见她睡容昏沉,面带愁绪,心中疼惜,转而吩咐院内下人道:“好生看顾小姐,她这会儿才睡踏实,不等她自己醒过来不必喊她。” 紫扇几个连连应是。 语嫣睁眼那刻,已是午时。今日难得阳光明媚,屋内通透清亮,暖意融融。 她呆呆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想到昨夜梦中所见所闻所,却感到自脚底心窜起一股寒流,涌遍全身,即便是这大好的日头,也驱散不了半分。 紫扇见她醒来,又惊又喜,忙令底下的小丫鬟去厨房把热粥端来。 语嫣却忽然一把捉住她手,直愣愣地盯住她道:“紫扇,咱们这会儿……是在宋家,对不对?” 紫扇以为她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