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当家——张大人你了。” 张廉哼笑了一声,面露轻蔑。 殿内静极,呼吸可闻。 “张大人是不是以为,德妃娘娘早已身故,先帝也已不在,就连唯一知道些的汪公公也已经给你害死,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王彦道,“站在你面前的杜古砚,就是最好的证据。” 张廉瞳仁一缩:“你什么意思?” “德妃娘娘此生怀过三胎,头胎是晋王,第二胎是女孩,出生即夭折,第三胎还未来得及诞下,就不幸一尸两命。” 刘明远惊愕:“难道杜古砚是……” “不错,杜古砚就是德妃娘娘的第三个孩子,当年的大火并没有把他烧死。” 张廉两颊抽动,仿佛不可抑制,却仍紧抿着唇没有开口。 杜古砚冷不丁道:“张大人,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是我娘亲将自己裹在重重锦被里护着我不被烧伤,她不是给烧死的,她是被活活闷死的,没有想到,她已经死了,我在她肚子里竟还活了下来,是不是很稀奇?” 他看似平静,眼底却蕴藏着深深的恨意。 张廉面容铁青:“小畜生!”又转头看向王彦道:“这个西胡人,满口胡言乱语,屠戮后宫,你以为皇上会信他的话不成?” 王彦:“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张廉:“你以为我会被你骗么?” 王彦一笑:“光看杜古砚这张脸就知道他是德妃娘娘所生,皇上也是见过德妃娘娘真容的,至于要想知道他的生父是谁,那就更好办了。张大人若是自诩清白,想必也不会害怕滴血认亲罢?” 张廉沉着脸,忽而勾唇一笑:“你以为我会这样让你牵着鼻子走?”话音一落,他飞身而起,一掌朝杜古砚劈去。 杜古砚侧身闪避,却不防张廉忽然出腿,给他一脚踹在膝盖,闷哼一声倒落在地。 张廉抡起拳头,往他脑袋上砸去,杜古砚立时拔剑相挡,谁知张廉拳力极大,竟将软剑生生震断。 就在此时,一只枯瘦细白的手横空而出,握在张廉的手臂上,将他拉拽而起。 这只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许藏锋。 刘明远目瞪口呆,刚刚还坐在轮椅上的许指挥使,眨眼间竟…… 他回过神来,忙拔刀相助。 须臾,杜古砚亦从地上爬起,举剑刺向张廉。 殿内三人缠斗,袍影纷飞,狂风大作。 张廉一脚踹在刘明远胸口,将人踢飞。随后他扭身探手,直冲杜古砚的脖颈去。杜古砚眸光一闪,脚下一提,往他下盘扫去。 张廉堪堪闪避,旁边许藏锋亦出拳相向,左胸猝不及防受了一下,轻哼一声,弹身飞远,在殿首落下。 杜古砚和许藏锋正欲上前,给王彦出声拦住。、 张廉的嘴角露出一丝血痕,直挺挺地站起来,看向底下诸人,冷冷道:“王彦,你们以多欺少,恐怕是胜之不武罢。” “大人连亲生儿子都能痛下杀手,冷血如斯,倒还要我们和你讲道义?” 张廉抹去嘴角的鲜红,冷笑道:“什么亲生儿子,我没有这种儿子!说起来,刚刚你的话分明还没说完,怎么不说说德妃生的第二胎呢?” 王彦目光一闪,没有吭声。 张廉道:“你不敢了?” “张大人想听下官说什么?”王彦缓缓抬眸望向他,清润的眸子浮现出冷意,如冰崖料峭,“德妃娘娘的第二胎,是个女孩,那个女孩也根本没有夭折,她就是语嫣的娘亲。” 张廉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