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方加起来的草图数量,都比不过温钧的一个书房。 可是奇异的,温钧看完之后,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在书房里发呆了半个时辰,回过神,心里一暖,正要将草图放下,却突然顿住,想到什么,有些惊讶地又翻了一遍草图,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后院小花园的草图。 这时候视线再看向书房的那一堆草图,温钧忽然有了几分无奈的认命感。 几个月前,两人一起来看宅子,分明想好了各自喜欢的风格。现在她只给他画了前院和书房草图,却将她自己的小花园忘得一干二净。 这傻丫头。 温钧无奈地起身,在书房里找了一下,找出一叠准备好的白娟纸,提起袖子研磨,按照记忆里季明珠所说的画面,一笔笔画出草图。 他并不擅长工笔画,但是练书法多年,对毛笔的掌控力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精确,所以即便没有用心学过,画出来的草图也像模像样的。 忙了大半个下午,他放下笔,露出满意神色。 当天夜里,他捧着这一张草图去找季明珠,故作不在意地问道:“这个小花园,可符合你的眼光。” 季明珠目瞪口呆,看了眼草图,又看了眼温钧,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帮我画的?” “看看喜不喜欢吧。”温钧没有回答,不过这句话,差不多也就等于侧面地承认了。 季明珠眼底立刻放射出惊人的光芒神采,毫不犹豫地将草图一甩,扑到温钧怀里,狠狠地亲在了他唇上。 软玉温香,触手可及。 温钧:“……” 自从季明珠诊出有孕,大夫交代,至少三个月不能同房,他就被迫清心寡欲。后来又是上京赶考,又是回乡祭祖,两人再相逢的日子里匆忙而混乱,即便季明珠度过了危险期,也没有再亲热过。 换句话说,温钧足足六个月没有发泄过。 现在被撩拨了,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轻易放过季明珠。 他的眼神转为幽深,落在季明珠脸上,很快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和进攻权,品尝季明珠的滋味。 一夜苦短,屋里传出的细微声音,无声地让丫鬟们红了脸颊。 …… 第二天,温钧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起床,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衫,出门去办事。 走之前交代丫鬟,别吵醒了季明珠,让她多睡一会儿。 留下的丫鬟们多是已经认命,不再奢望温钧的垂青的,自然忠心奉季明珠为女主子,知道女主子得到温钧的爱重,脸上有光,纷纷应诺。 只有秋香,眼底流露着不赞同,还有对季明珠的担忧。 温钧只当没看到,慢条斯理出了门,出了门之后,面上却露出一丝无奈苦笑。 他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会彻夜纵欲。 一开始也只是浅尝辄止罢了,是季明珠非要缠着他再来一次,他受不住激将法,中了计,上了她的圈套。 孕期的女人,因为生理条件变化,对那种事会有轻微的渴望和期待,温钧不忍心拒绝,稍微地放纵了一下,没想到就被府里的丫鬟发现,连带着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 该,让他控住不住自己! 温钧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出了门,很快打起精神,依旧去了新宅。 这次过去,就是专门为了给季明珠的小花园做准备。 昨天的草图,情到浓时,得到了季明珠目光亮晶晶的大力夸奖和崇拜。 于是温钧决定,就按照这张草图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