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啊。没准连借的钱都不还我们了!” 之前他们把钱借给了州府,也就跟朱瑙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已经不光是钱的事了,因为他们借钱,朱瑙许了他们一些政策上的好处。这些好处一旦朱瑙不在了,新的官员是肯定不会承认的,没准还会因为他们资助前任州牧给他们穿小鞋。就冲着这一点,他们也非得跟朱瑙同仇敌忾不可。 今日城里的几位纨绔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之中。此刻,几名纨绔亦聚做一团,讨论着朱瑙最近的政绩。 “别说,咱从前还真是看走了眼。谁能想到朱瑙真这么有本事,把阆州治理得这么好?我表兄前两天来阆州,来了都不敢相信这是阆州,还以为自个儿做梦呢!他都想卖了他渝州的生意到这儿来投奔我了。”一名纨绔子弟道。以前他们聚在一起总是说朱瑙的坏话,现在朱瑙不和他们竞争了,他们才终于正视朱瑙的能力。 “哎,你们看走眼,可别带上我。”张翔迫不及待撇清关系,“我可从一开始就知道朱瑙厉害。不过他能厉害成这样,也有点出乎我意料了。” 几人连声嘘他。张翔的确是他们几个里面最承认朱瑙本事的人,不过以前大家聚在一起,他也没少跟着说朱瑙的坏话就是了。 李绅哼哼道:“朱瑙么,确实有点本事。不过你们这么吹他也太过了吧?” 众人回头看向李绅,调侃道:“哪里过了?连你都不说他坏话了,他还不够厉害么?” 李绅讪讪道:“少来!” 众人哈哈大笑。 李绅最近这段时间也挺扬眉吐气的,身上花花绿绿的袍子又穿起来了,腰板又挺直了,显然是赚了不少钱。他除了和其他商贾同样的原因之外,还有一点特殊的原因:原本他和朱瑙一样都是做药材生意的,自从朱瑙当了官,忙得分身乏术,店铺虽还开着,却都交给别人打理了,生意自然不如从前。他的生意差了,李绅的生意便又好了不少,把当初亏在麦秸上的钱都赚回来了。 不多时,朱瑙终于来了。 他一出现,原本交头接耳的商贾们连忙起身相迎,一个个满脸堆笑,无比热情。 “参加朱州牧。” “朱州牧,你近日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必定是为百姓殚精竭虑,辛苦操劳。敬佩,敬佩啊!” “我带了几株人参来,朱州牧一会儿带回去,好好补补。朱州牧养好身子,阆州的百姓才有福祉啊!” 众人一个个马屁拍得震天响,朱瑙好笑道:“大家不必客气。你们最近生意可还不错?” “托朱州牧的福,好得很。” “多亏朱州牧平定山贼,朱州牧真是我等的再造父母啊!” “朱州牧有空来我店里坐坐,我那里有今年的新龙井,香得很。” 商贾们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甚至都把朱瑙捧成父母了。先前朱瑙管他们借钱的时候,他们还满怀戒心,现在朱瑙屁股坐稳了,他们的态度自然完全不一样了。 朱瑙抬起手,制止了众人了恭维:“好了,有时间我会去坐的。今日还是说说正事吧。我请诸位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跟诸位商量。” 众人忙止住话头,等着他说。 朱瑙道:“我想和诸位一起做生意,开粮行。” “粮行?”众人愣住,面面相觑。 在座的都是阆州城内有钱的商贾,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开药铺的,有开茶馆的,有做珠宝香料生意的,大都不跟粮食沾边。有真正做粮食生意的,听了这话一下就紧张起来了。什么意思?朱瑙这是要跟他抢生意了? 开粮铺的郑天第一个开口:“朱州牧,这是什么意思?” 朱瑙笑道:“郑老板放心,我不是要抢你的生意,而是要扩大你的生意。而且我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参与。这样咱们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大。” 屋里没人说话。都一副傻眼的表情。 还是郑天硬着头皮继续发问:“我不明白朱州牧的意思。怎么叫一起参与?怎么做大?” 朱瑙悠然道:“便是字面的意思。诸位都已经商多年,积累颇厚。你们有各自的商队、有走通的商路,有各地的商铺,还打点过各州的官吏。不过一人之力终究有穷。我们若能通力合作,必定能将生意开拓至整个成都府八州,创办蜀地最大的大字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