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允许官兵对闹事的百姓进行杀伤。 校尉拿到符牌,不敢违抗命令,又听见外面的喊声似乎近了,只好连忙调集人手取用兵器去了。 王州牧也没心思再回去补觉了,赶紧穿好衣服鞋子,朝着吏舍去了。 …… 吏舍里,一群官吏也被动静吵醒,聚在院子里交集地议论着外面的事端。 见王州牧出现,众人忙围了上去。 “州牧,听说外面有上百人正在闹事!” “我知道,我听说了。”王州牧双眉拧得要打结,“我已经让校尉去开启武库了。” “开启武库?!”众官吏也大吃一惊。 立刻有人反对。 “州牧,使不得啊!那些百姓手无寸铁,来围州府一定是有冤要申。若让官兵开启武库,怕是要伤不少人性命。不如派人去听听他们的冤屈,妥善解决此事。” “是啊州牧,他们今日前来,想是为了之前正大粮铺的事。那回官府抓了几十人,今天就有几百人闹事。要是今天官府再镇压几百人,日后怕是会有几千人闹事啊!” 有人反对,也有人拍手叫好。 “都已经闯到州府里面来了,不是暴民是什么?这时候还不镇压,等着他们闯进来把我们都杀了吗?!” “就该镇压!要是这回他们闹事就依了他们,往后他们还不得天天到州府里来闹?” “就算那些百姓有冤屈,我们也得先把暴乱镇压下去再听他们的冤屈。要不然他们闯进来,抢了武库和粮库,拿到兵器,这还了得?!” 也有人心里很疑惑。渝州的形势一直都不太好,官民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大家也都凑合着过。怎么最近忽然之间矛盾激化得特别厉害?又是砸粮铺,又是闯官府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一想,好像是从非奸粮行开张……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王州牧被众人吵得头大,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都别吵了,我是州牧我说了算。这些愚民不把本官的仁政不放在眼里,就必须镇压!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们以后才不敢闹事!” 有人不死心地劝道:“州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王州牧怒道:“少说这种晦气话!老百姓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等会儿官兵亮出刀剑,就能把他们吓跑一大半,你们可别被他们吓破胆了。” 话音刚落,忽有人惊呼一声:“你们快看,那里怎么有烟?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吗?” 官员们忙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果真升起屡屡黑烟。看清起烟的方向,众人全都惊呆了。 很快,手持符牌的校尉慌张地跑了回来。 “州牧,不好了!武库起火了!!” “什么???”王州牧目瞪口呆,扑上去拽住他的衣襟,“武库怎么会起火???” “我也不知道啊!”校尉欲哭无泪,“已经派人去打水灭火了,就怕来不及。武库的边上就是粮库,要是把粮食烧着了就完蛋了!” 王州牧不敢置信,唾沫四溅地吼道:“你骗人!!是不是你不肯开启武库,故意拿谎话诓我?!” 那校尉叫屈不迭:“怎么可能?州牧不信的话自己去看,武库真的烧起来了啊!” 而那黑烟传来的方向,的确是武库所在的方向。 王州牧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口气在鼻腔卡住,带来一阵眩晕,他的身体摇晃,险些摔倒,被身边眼疾手快的人扶住了。 他哆嗦着抬起手,急道:“堵、堵住门!一定要让堵住门!千万不能让老百姓闯进来……” 没了武库的兵器,又有几百人闹事,人数远比官兵都多。万一官兵拦不住,让百姓闯进里面,愤怒的人群恐怕会他给乱拳打死。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官兵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州牧,不好啦!堵门的官兵听说武库被人烧了,吓得全都跑了!老百姓已经过了仪门,朝大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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