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去死吧!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骗子!你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先前玄天教掌权的时候,不知迫害了多少百姓。人们敢怒不敢言,如今终于能够抒发胸臆了。 也有一些人只是在旁边看着,有人哀声叹气,有人默念有词,又不知在念什么邪门的咒术和祈祷之词。 谢无疾与朱瑙二人站在城楼上的最高点,将城里街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谢无疾双眉紧锁。他看得出来,延州城毕竟被史安、焦别掌控了很长时间,即使现在他们取得了胜利,城内百姓心向邪教的仍有不少。 朱瑙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情形值得人发愁——玄天教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能把人心争取过去,他也能用更短的时间,把人心重新争取回来。又有什么好愁呢? …… …… 大街上,一些人一边围观囚车巡街,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 “哎,你们听说没有?昨天张师君已经带人到了城外了,一会儿他们会不会来劫法场?” “什么?!张师君?!你是说张玄吗??” “对啊,除了他,还有哪位敢称师君?今天一大早我听进城卖鱼的挑夫说的,昨天张师君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往延州城的方向走,好多人都看到了!” “什么?竟有此事?朱府尹和谢将军的大军在此,他们竟然还敢如此招摇?!” “说明他们就没把朱府尹和谢将军看在眼里。张师君可是法力无边的大罗金仙,区区几万军队他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这……你还真信啊?” “为什么不信?等着瞧吧,他既然来了,一定会出现的!一会儿便知分晓!” “……行,那就瞧着。” 不多时,押囚的队伍巡游到了城门附近。由于史安焦别等人乃是重犯,在行刑之前士卒会先带着他们巡游全城,随后才会到刑场将他们问斩。他们死后还要将他们的人头还要悬挂城门月余,供世人警醒。 队伍正从城门口过,忽然间,一阵整齐而洪亮的乐声奏起,锣鼓喧天,大地都随之震颤! 围观的百姓们愕然不已,纷纷循声望去,声音来处竟是城门外。 城内守门的士兵们似乎也十分惊愕,连忙将大门打开,看看外面究竟是何情形。门一开,一支华丽的队伍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姓顿时哗然。 “快看!那是什么人?” “看他们的旗帜!那不是玄天教的旗吗?!” “什么?!难道张师君真的来了?!” 有人立刻退开,有人则涌了上去,城门足有三丈余宽,纵使许多人涌到城门口看热闹,城门的空阔处仍能令城里的许多百姓看清外面的情形。 史安和焦别也听到了鼓乐声,也看到了外面的队伍和旗帜。焦别顿时震惊不已,心想:什么?玄天教竟然还敢派人来送死?这邪教里真的全是疯子……不,全是傻子吧?! 史安则先是愣了片刻,旋即又惊又喜:他的祈祷竟然还真奏效了??有人来救他了?? 城门外,乐师们一面奏着乐,一面向两旁让开,使那顶硕大的、华丽的、镶金嵌珠的轿子完全展露在百姓们的眼前。随即,轿子里钻出一人,那人似乎脚踩高跷,身长竟十尺有余;他身披一件长袍,不知由何种动物皮毛拼接而成,袍子极长,色暗黄,且拖地数尺;他头戴三尺长冠,冠上插满七彩长羽,一身打扮真可谓招摇至极。纵使隔着一段距离,城门附近的百姓也能一眼看见他。 史安看不清那人的脸,兼之他本身也未见过张玄本人,只听周遭百姓议论,得知那人似乎就是张玄,又看外面排场极大,于是仿佛抓住溺水时的稻草,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师君救我!!师君快救我啊!!” 他这一喊,百姓们哗然更甚,也更确信那就是传说中的张玄和玄天教的队伍了。 城楼下的延州军们立刻摆开防御的架势,等待长官命令。 张玄抬了抬手,奏乐声猛然停止,城内外的百姓也都安静下来,屏息看着他。 张玄抬头往上城墙上方,朗声道:“无知朱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