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翌日,中原军正继续前行,大军的尾巴忽然乱了起来。士卒们奔走呼号:“叛变了,有人叛变了!” 动静传到前面,整支军队都陷入了慌乱和惶恐,阵型都开始乱了。 陶北立刻下令稳住大军,又派遣手下将领前去后方镇压。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叛乱”给镇压下去了。 等军官回来一汇报,陶北才知道,事情居然又跟昨晚的情况相似:当他们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林中忽然冲出一群穿着和他们相同兵服的士卒,混入军中后见人就砍!中原兵们猝不及防,又被杀得阵脚大乱。 极为狡猾的是,中原兵们已经知道了昨夜混入的敌人是在胳膊上绑白布条的,可今日来的这些人却是在领口系了绿巾,用以相互辨认。中原兵们却不知道,又在慌乱中花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该如何辨别敌人。自然,在这敌我不明的时间里死伤惨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同样的亏吃了两次,陶北简直勃然大怒! 出了这样的事,再一味继续行军肯定会使大军猜疑心越来越重。不得已,陶北只得下令大军到附近驻扎下,暂停行军,自己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有没有查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陶北气急败坏地责问负责调查的军官。 军官哭丧着脸,仍然答不上来。和昨晚一样,那些死士撤退得很快,没退走的便自尽了。他们没有抓到活口,此事也就无从审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必定是蜀军派来的。只是究竟是蜀军的哪一支部队,差别可就大了。 ——如果是云阳附近的守军,说明云阳的部队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了,正在用这种方法阻挠他们前进;如果是从荆州追过来的部队,那追过来了多少人呢?眼下潜伏在什么地方?荆州是否因此空虚?如果是朱瑙从汉中或者成都调过来的大军……那情形可就严重得多了,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对他们的情况掌握了多少?会否在何处设伏等待他们? 很多人也已经想到了这些可能,有人慌道:“大将军,看来我们的行军计划已经被蜀人知晓了。蜀人必然有所防范,我们再想奇袭云阳,只恐不易啊!” 这些天来陶北命令大军拼命赶路,除了最必要的粮草外几乎把能舍弃的辎重全舍弃了,就是为了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现在,敌人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了,那奇袭的效果自然不会如他们的理想了。 又有人惶恐道:“大将军,莫非蜀人已派援兵赶到了?” 陶北立刻否认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从成都或汉中来的援军!消息传回汉中要多久?汉中派兵过来又要多久?绝无这个可能!”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还是因为一句话:他的行动是如此的突然和迅速,蜀人情报传递的再快,也不可能快到这种程度。 手下问道:“大将军,我们还要去攻打云阳吗?” 陶北斩钉截铁道:“当然!而且,动作要快!依我看,敌军这般装神弄鬼,是想把我们吓退。这不正说明他们没有多少兵力,不敢跟我们正面迎战吗?要不然,他们既然已经得知我们的动向,大可在道路上伏击我们,何须用如此龌龊手段!” 不得不说,陶北毕竟久经沙场,经验丰厚,很懂得兵法战术。倘若换成一个普通将领,此刻发现自己的行动已被敌军掌控,只怕就会下令撤军了。否则中了敌军的埋伏,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但陶北却从敌人的行动中看出了敌人的意图,也确实把谢无疾的兵力猜出了个十有八九。 陶北说完后,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 陶北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这种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的情况还是让他们感觉很不安。这两次行动,敌人都只派遣了几十名死士,杀伤他们数百将士,死伤虽不算惨重,但对军心和士气的打击却是非常严重的。 一名副将道:“大将军此言固然有理,只是眼下军中人心惶惶,倘若强令行军,唯恐人心涣散。倒不如停下休整两日,也好查明究竟是何人作怪。” 陶北双眉紧锁。 他想要尽快攻下云阳,现在敌人已经知道他的动向了,时间拖得越久,敌人准备的时间就越多。可是副将说的也有道理,身为主帅,倘若他不顾军心强行下令行军,战争是很难取得胜利的。而且他不光要安抚士卒,他也确实需要时间调查敌军现在到底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