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轩低吼着,拍打出让梁章越来越高昂地附和的激烈声响。 梁章也许意识到发生着什么,也许还在迟钝,但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心里的仇恨就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地骂他:贺鹏轩王八蛋,贺鹏轩混账,贺鹏轩人渣! 贺鹏轩越听越来劲,他越骂他就越猛。梁章不甘示弱,骂声越来越大声,用词越来越丰富,最后却只能在高峰中无所适从地抱着他,紧紧的拥抱,毫无保留。 贺鹏轩慢慢平缓了下来,在他口感极好的的肩膀又亲又咬,顺着他的脖子往上,最后撑着手肘看着他。 梁章眨着眼睛哭泣,一脸迷茫,像是小孩子一样,脆弱,天真又沾染浓艳的晴欲。 贺鹏轩平静下来的心跳又重新开始打鼓,顺从本心地吻住了他。 这是这么多年来,贺鹏轩第二次这么认真而热烈地亲吻一个人。 同一个人,十八岁,二十八岁,跨越十年时光。 第7章 车上,搞事 “梁小章,你准备在我这里躲到什么时候啊?” 早餐桌上,苏浩发出第三次询问。 正在穿鞋准备去上班的苗淼听见,抓着包和钥匙,朝非常不好客的未婚夫骂了一声,又笑盈盈地让梁章想住多久住多久,她和干儿子都表示热烈欢迎。 梁章笑着目送她出门。因为他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所以新房是迁就苗淼的工作地点买的,她出门步行不用十五分钟就到了,所以两个大老爷们心安理得地慢吞吞吃早餐。 苏浩抢过他加好糖的豆浆喝了一口,看他郁闷地重新给自己倒,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到你都离家出走了?” 这个问题,苏浩这三天也问了三遍了。 梁章木着脸,放下豆浆专心啃三明治。 苏浩:“那你倒是说说你要住多久?日租还是年租?你是不是彻底要和那谁掰了?” 他一副只要你点头我就放鞭炮庆祝的表情,梁章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死耗子提供错误情报,给了他错误引导,以为是梁章死乞白赖地赖着贺鹏轩而对方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已经十分厌烦,两人濒临感情破裂,他才会一点防备也没有……妈的,那个姓贺的王八蛋哪里是对梁章不冷不热?现在这样叫冷淡,那老子早八百年前没化了真是祖上积德! 苏浩啧啧两声。 误以为梁章这是怪自己劝分不劝和,苏浩原本也没指望这小子能开窍,估计是闹闹脾气跟撒娇似得瞎折腾,回头还不是得自己屁颠屁颠地回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想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犯贱的模样,苏浩心里也不舒坦,哼了一声道:“算了,管你也是白管,随便你什么时候回去,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窗关好电源都拔了,钥匙塞玄关的地毯下面就行。” 说罢他起身打算开车去上班,梁章喝了两口豆浆跟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也行,去我那刷刷你这张脸,说不定能骗骗小姑娘。” 其实是怕他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 路上,苏浩又把三天前的冷饭炒起来:“小章,你对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音乐这条路,真的要放弃吗?” 情人节那晚梁章唱歌的视频的在朋友圈火了一把,圈里几个微博大v一转发,一时火热,好评如潮。苏浩原本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却铁了心要劝他走回“正轨”。 梁章尴尬。 他没想到《重返十七岁》这首歌居然现在还没影子,当时因那个可怜的妈妈想起自己重返高考的那八十一个小时,这才半醉半痛地唱了。没想到外面的家伙给他贴上了深藏不露、大器晚成、才华横溢诸如此类的标签,梁章心里生怯,怕这盘棋开太大到时候就太难看了。 而苏浩前两天提的时候他正心烦意乱也没认真考虑过,现在听他说起未来规划,便道:“我想过了,接下来可能接一点小制作或是游戏的背景音乐什么的,蛮凑合吧。” 他回来之后了解到自己是家养型的无业游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