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她本是南越女子,却又不能说话,能去何处? 慕容彻见皇叔执子半天不落,略有些讶异,抬头却见他正抚弄腰间的荷包,愣了愣,这荷包自己太过熟悉,阿十不擅针线,这些荷包帕子一类的随身东西都是出自冬儿之手,阿十喜欢茉莉花,冬儿便在阿十的东西上都绣了一朵茉莉花,极好辨认。 荷包是贴身的物件儿怎会在叔爷身上,想到此,状似无意的道:“叔爷这荷包瞧着很是别致,宫里倒不曾见过。” 睿王看了他一眼:“南越蚊虫多些,便系了驱虫的荷包。”语气淡淡的,显见是不想多谈。却开口道:“刚酒窖里取酒的那个奴才,颇合我的眼缘,正巧我身边缺人,不知太子可否割爱。” 虽觉叔爷刚看阿十的目光有些奇怪,却也未想到皇叔会当面要人,按说叔爷跟自己要个奴才,实算不得什么大事,自己也没有理由推脱,可那是阿十并非什么奴才,如何送给叔爷,这既不能说破,又不能推脱,实在有些麻烦。 睿王见他半天不应,挑了挑眉:“太子殿下莫非舍不得。” 慕容彻心里着急,这一急倒想出个主意来,便道:“叔爷能瞧上阿彻宫里的奴才,阿彻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几年没少得皇叔的好东西,阿彻还想着怎么孝敬您呢,一个奴才算得什么,阿彻宫里的奴才,叔爷随便挑拣,能伺候好叔爷,也是阿彻的一番孝心,只不过刚那个不成。” 睿王微皱了皱眉:“为何?” 慕容彻:“不瞒叔爷,那个奴才不在我东宫当差,而是国公府的下人。” 睿王:“他不是个太监吗,怎么会在国公府当差。” 慕容彻:“是太监,却真是国公府的人,阿彻那位小姑姥姥最是心软,时常收容些乞丐什么的,刚那奴才本是犯了错宫里撵出去的,被我那小姑姥姥瞧着可怜留在身边,收拾院中的花草,今日赶上端午,他跟我小姑姥姥进宫送粽子来了,因他素知小姑姥姥的喜好,便遣了他去玉酿阁取酒,倒不想冲撞了叔爷。” 睿王虽不常回京,对于谢家那位阿十小姐还是知道的,自打出生一直藏于深闺不大出来,即便如此毕竟是谢家掌珠,又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自己多少也有耳闻,尤其谢府的那位老爷子当年可是跟着太太上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便如今边疆之地仍有威名,便如今年事已高也依然让人敬佩。 那小太监若是东宫的,自己要也就要了,若是谢府的人,却不妥当,算了,也不过一时兴起,并不是非要个奴才不可便道:“既是国公府的人就罢了。” 慕容彻暗暗松了口气,想起阿十死咬牙硬的说不曾见过叔爷,根本就是骗自己的,想想自小受了她多少哄骗,恐怕数都数不过来了,却怎么又上当了,只是阿十跟叔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会认识,而且看叔爷对那荷包珍视的程度,只怕两人还不止认识这样简单。 阿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擦黑方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粘糕那张放大的脸,阿十眨着眼,伸手捏了那嫩呢的小脸蛋一把,虽说这小子成日沉着一张脸,没个笑模样儿,阿十也得承认,小粘糕这张脸生的实在俊俏,这么瞧着眉眼儿跟那个冰块有些像,这皇族的人虽说都是花蝴蝶一样的性子,倒是都生了个好皮相,想也是,后宫的美人一茬一茬的选,优胜劣态,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茬比一茬儿强,这就跟八哥府上那些配种的马一般,得讲究个血统。 这小粘糕如今才十二就这么俊,等将来大了还不知得引的多少美人伤心呢,一想到小粘糕跟他那个花蝴蝶的爹一样,到处沾花惹草,便有些生气,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脸,跟揉个软面团差不多。 不想今日小粘糕颇小气,没揉过瘾呢就拉开了她的手:“阿十,刚我跟我叔爷下棋的时候,你猜瞧见了什么?” 阿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粘糕嘴里的叔爷就是冰块男,到底有些心虚,不敢跟小粘糕对视,微微垂下眼睑:“我哪儿知道啊?” 谁知小粘糕儿这次却不容她闪避,捧着她的脸抬了起来:“我叔爷腰间系着的荷包,我瞧着有些眼熟。”说着把她腰上的荷包拿在手中:“跟阿十这个甚是相像。” 阿十心道真不知那冰块怎么想的,好端端把自己荷包系在腰上做什么,又偏偏让小粘糕儿看在眼里,这小粘糕儿人不大,心思却细致,平日里这些使的东西,他比自己还清楚,如今给他瞧见,只怕不好混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