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就连她见了都心里发颤。 她只觉心跳漏跳了半拍, 又撞着胆子问:“哥哥怎么知道的?” 沈津锡似是发觉了自己的时态,握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瞥了眼沈葭淡淡道: “我这次原是回边关的,路过县城时遇上了李勇将军,听他谈及木玦时说起他的娘子,我猜想可能是你,这才决定过来瞧瞧。也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你的小命现如今不知可还康在。” “我若没了命,对哥哥来说也没甚危害。反倒还有些益处,起码今后再不会有人惹你生气了。”沈葭想到当日他的不告而别,说起话来带了些不悦和怨愤。 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每一天都是煎熬的。后来奶娘故去,整个王府便知剩她一个人,她自己都要觉得活着没了趣味儿。 想到以前的事,沈津锡也心中内疚,叹息一声,眸中带了疼惜与自责:“那日之事是我的不对,本不该怪你。是我自己冲昏了头脑,才会把怒火发在你身上,你没错的。 后来我又从军营折了回来,原打算带你走。谁知回了王府才知道你竟然逃婚离开王府了。这近一年来我到处托人寻找你的下落,回边关特意绕远了些也是为了想寻你。不过还好,总算找到了。” “哥哥会不会也觉得我做的不对?”沈葭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她其实知道,自己这行为在这个年代里其实已经很叛逆,很大逆不道了。可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她没有了奶娘,又没有了哥哥,孤身一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拼了命也想搏一搏。 如今再仔细想想,违抗圣旨,那可是灭门之罪。虽说楚王是先帝的兄弟,灭门不可能,但凭着先帝的狠戾与无情,想借机除掉楚王却很容易。 好在后来殷王战胜燕国,沈国士气大增,齐国有了后顾之忧,竟然主动送了公主来和亲。再加上楚王向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先帝并未追究此事,楚王府也算因此逃过一劫。 谈及王府里的事,沈津锡眯了眯眼睛:“父王和王妃对你不仁,你又何须讲求仁义孝道?哥哥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赶回去,把你带走。” 说到这里,他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葭儿,哥哥好容易找到你了,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去边关,有哥哥在,今后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沈葭惊诧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已经嫁人了,自然远山哥在哪儿,哪里就是我的家。我相信,远山哥也一定不舍得让我受委屈的。何况……” 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一脸的幸福与满足,“我还有了远山哥的骨肉,我们俩将来也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可他是钟楼的是杀手,是魔头!” “他不是!”沈葭反驳道,“哥哥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他,以前的事非他所愿,他只是被他师父蒙蔽了。远山哥很善良的,他的骨子里和这村子里的人一样淳朴。他不是魔头!” 虽然早知道哥哥会是如此态度,可如今亲耳听到哥哥这么说远山哥,沈葭还是觉得很生气。 “若说是从前的钟楼,你这般告诉我或许我还会相信。那个时候,他们嫉恶如仇,扶困救贫,从不滥杀无辜。 可如今的钟楼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个屠尸场,是地狱!为了金钱楼主高继无视祖上百年来的规矩,杀人无数,堆尸成山,多少无辜家庭被他们拆散?这样的人,你觉得他的内心会是干净的吗? 葭儿,不要被眼前的幻象所蒙蔽,若他只是为了利用你,你这样迟早会被他害了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高继向楼里人分派任务时一直编造谎言,他们都以为自己杀的是坏人。哥哥知道的,钟楼的规矩是下面的人只听命令,不会亲自打探事情原委,高继钻了空子,隐瞒所有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何况,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