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转过脸,看向沙发里的人,“璇姐还要什么?” “秋秋,我是不是个很难缠的人?” “不是!” 助理使劲摇摇头,眼底的神色柔和,“璇姐对我很好的,虽然有时候您是有点任性,但我知道,那是您发泄情绪的途径。” 顿了下,助理继续说道:“我的工作是助理,就是要负责照顾璇姐。在我们这行里,没有几个老板会叮嘱下属生理期不要吃冰的,也没有几个老板会在变天的时候送下属burberry的围巾。璇姐,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老板!” 这个丫头,啥时候变的煽情了。宁璇深吸口气,朝她努努嘴,“嘴巴抹蜜了吗?” “嘿嘿。”助理咧开嘴笑出声。 “两份蟹肉寿司。” “好嘞。” 休息室的门关上,宁璇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昨晚她几乎没睡,整晚的梦境,整晚的回忆。 有些事,总是她无法控制的。比如做梦,比如回忆,又比如期望。 不得不承认,她同宁沉一起长大的岁月,在她心底有着太过深刻的位置。 那些同笑同闹,形影不离,到底成为她心上的一把枷锁。 并非刻意的,而是那些点点滴滴就留在心底。吃饭的时候,她自然就能想到宁沉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逛街的时候,她总会瞟眼最新款的男装,然后想象一下宁沉穿上好不好看。路过好的风景,她也会随手拍下来,第一个发给他。 这就是习惯吗? 宁璇敛下眉,她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习惯。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月多次,越会让她烦躁。 但她似乎,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们彼此间的世界,早已纠缠在一起,谁都无法分开,也无法把另一个人抽离出来。 宁璇想,她现在还无法做到。可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做到。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何时才会到来? 离开电视台时,已是八点多。冬天的湖城很冷,大街上的人影不多。 司机打开车门,每天准时在此等候。她提着包坐进车里,顿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不久,车子开回别墅。宁璇进门时,客厅中恰好乱作一团。 “小沉,妈妈还是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妈,我已经去过了,真的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事?那么深的口子。” 佣人们进进出出,有的端水有的端药。宁璇迅速换好鞋,大步往里走,“妈,我回来了。” 庄洁见到进门的人,立刻朝她走回来,“小璇,你回来的正好,替我说说小沉。” “出了什么事情?”宁璇蹙起眉。 “他把手割伤了,好大好深的口子,我不放心想带他去医院,可他偏不肯去。” “割伤了手?”宁璇几步走到宁沉面前,瞪着他的手指,“哪里?” 宁沉微微犹豫了下,才把左手抬起来,“没什么事,是妈妈大惊小怪。” 转身坐在他的身边,宁璇低头仔细看他包扎起来的左手掌心,虽然看不到血迹,但她眼前好像自动闪现出血肉模糊的画面。 “怎么弄的?”宁璇问。 “不小心割伤的,”宁沉简单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