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从小对我非打即骂,但我却认为那是因为您对我期待高,而我辜负了您的期待,所以您才会对我不满。” 向天脸色通红。 向苼年年考试得第一,又怎么会达不到他的期待。 无非就是当年他看向苼不爽而已。 向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可是舅舅我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您是爱我的,您真的当我是您的亲侄女,但这次我真的没法说服自己了。” 向苼头颅上的纱布彰显着向天的暴行。 如果他的小侄女能打他、骂他,兴许他还能好受一点。 可她偏偏若无其事的诉说着以往对他的那份依赖。 越是这样他内心的愧疚感越深。 此时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一次,向天的眼神中全是真情,“苼苼,舅舅不配当舅舅,你却是个好孩子,从今以后只要谁敢说你半句坏话,舅舅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舅舅绝不允许你再受到任何人的欺凌。” 话毕,向天站起,“这钱舅舅会自己解决的,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到家里人的。” 如果此时他还让向苼帮她求她妈妈借这笔钱,他就是个人渣。 毕竟这些年他一件好事儿都没做。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向苼淡声道,“舅舅,我会帮您的,但这是最后一次。” ———— 在他离开后,向婉从一旁窜了出来,“你真的准备帮他了?” 向苼眼神淡淡的,“我说不帮,你会不帮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 舅舅这些年之所以会养成游手好闲的心态也是给人惯的。 奶奶和妈妈虽说一直嘴上念叨,但这些年也没少帮舅舅们处理他捅出的那一大烂摊子事情。 以至于养成了舅舅们这种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人给我顶着的恶习。 她和她大舅斗智斗勇了这么些年,也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这大舅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暴脾气。 虽不算纯良之人,但也不算太坏。 吃软不吃硬。 她今天要是学着她妈妈的处理方法将他揍一顿,估摸着他舅就觉得自己付出了应有的报酬。 这事儿过了也就忘了。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一种对彼此更有利的处理方式?我承认血缘亲情对于我而言是可以切断的一个东西,我只在乎和珍惜对我好的人,但你们不是。所以为了我所珍惜、所在乎的人,有些东西就算讨厌、不满,我也能忍受。” 这也是第一次,向婉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流露出一丝敬意。 她比她更懂得如何对症下药。 也怪不得老太太让她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向苼处理。 向苼确实有独自处理一件事情的能力。 ————— 请了几天假,虽然回学校的时候,向苼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 但这段时间关于她的传闻可没少过。 有人说,她是因为沈岑洲移情别恋了,所以黯然神伤,不来学校了。 也有人说,她是因为和人打架,受了伤,住进了医院。 反正传闻是怎么玄乎怎么来。 一直到向苼出现在学校,那些莫须有的传闻才彻底的被歼灭。 而向苼的旁边,沈岑洲一脸为难的搅着手指,“向苼,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向苼将沈岑洲的笔记往面前一扯,“等会儿,我好几天没听课了,漏了好多笔记呢。” “好吧。” 沈岑洲话刚刚说完,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