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只是到了半夜出来了点东西,把那些小年轻吓得够呛。”江一鸣弯着嘴角,不在意地笑。 自从上回帮钟晟的父亲解决了小人下蛊养小鬼、救了钟义一命后,钟家人都知道他精通这一类的事情,类似天赋。 所以他也用不着在钟晟面前遮遮掩掩什么,这让他觉得很轻松,能喘口气。 而就凭江家人那无比宠溺的性子,江一鸣就算再怎么展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来,也都被一句“鸣鸣天资聪颖,天赋过人”一笔带过,好像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似的。 江一鸣不确定他们到底是真的没有怀疑,还只是顾着他没有问。 只是江一鸣发现好几回聊及这方面的话题时,都会被爸妈和大哥迅速跑偏。 ——不过他们平时聊天的时候,话题就一向跳跃。 “嗯?”钟晟皱眉发出一个鼻音。 “电视台的排练室,几年前发生过一件意外杀人案子,我看了眼时间,今天正好是当年那个案子发生的日子。”江一鸣简单解释了一下,不过也不打算与钟晟说得太详细。 那间排练室,在他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 整个排练室是长窄型的长条空间,门的方向与这一层楼的其他房间不同,开在窄口那一侧。 要是把整个房间的平面图立体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棺椁。 而天花板上,则垂下一条条细长的金属钢条,看起来像是后现代风格的装饰品,但是这在风水上,却被称之为“刀锋包天”,即血煞相冲。 总有人觉得,把这种尖锐的东西按在天花板上,能避小人,又或是驱赶不干净的东西,但实际上呢,却又恰恰相反。 天花板即为“天”,承担的是气运,而垂下的金属钢条则类似刀锋,是将气运捅破,全数泄了出去。 这么一来,反而更容易让脏东西趁虚而入。 江一鸣不知道这间排练室是有人特意而为,还是三流风水师傅搞出来的乌龙,又或者只是一个不懂风水的设计师折腾出来的烂摊子。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江一鸣就想了不少东西。 毕竟一个风水大师的天才脑袋,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缩了缩肩膀,坐在车厢里,看起来好像有些冷。 江一鸣调整了一下座椅椅背,半躺下去,又侧身往钟晟那儿靠了靠,嘟哝道,“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解决。”也用不着麻烦别人来操心。 钟晟眉头并没有松开,但也没再多问。 他抽空瞥了眼躺在自己边上的年轻人,把车里的冷气关小了点,“回你爸妈家还是自己公寓?” “那么晚了,回我那儿吧。”江一鸣瞥了眼车上的时间。 “带钥匙了么?”钟晟打着方向灯,打算调头,顺口问了一句。 “……”江一鸣顿了顿,脸上露出两分讪讪,“你觉得,我经纪人把备份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面的可能性有多高?” 钟晟反应了一秒,旋即无奈地笑起来,他关了方向灯,继续往前开,“比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让他大半夜把钥匙送过来的可能性高一些。” 江一鸣的经纪人有江一鸣公寓的钥匙,而自己还没,钟晟曾经为这个吃过醋——尽管鲍启文高举双手证明清白,强调那只是工作原因——但不妨碍醋王的醋坛还是翻了。 江一鸣听见钟晟的调侃,不满地撇了撇嘴,还没说什么,就听钟晟接着说道,“你睡我那儿吧,反正也有你的衣服。” 钟晟的房子原本是打算作为两人婚房的,这个江一鸣知道。 只不过江一鸣没想到钟晟把自己的衣服也准备了,他有些诧异地看向钟晟,男人面色看不出异样来,像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