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听听它内部的声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江一鸣婉拒了大婶手里的起子,一本正经地糊弄道。 大婶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 江一鸣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布局,随后将对着床头、挤在空调旁边的试衣镜重新挪了下位置,美名其曰是“散热不行”。 镜子对床头,大忌。 既容易冲撞煞气,也容易在起夜的时候惊到人。人受惊时,元魂动荡,最容易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大婶,能给我纸笔么?我把注意事项写下来,到时候再有问题的话,你们自己也能先临时应付一下。”江一鸣问道。 “哦,行啊!小伙子又俊又细心,真好。”大婶一听,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立马去拿了纸笔过来。 江一鸣趴在桌子上写,大婶则去了厨房里。 没人在边上看着正好,江一鸣闭眼轻念:“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他蓦地睁开眼,神情庄重,执笔在白纸上一气呵成。 符成,黑色墨水在白纸上显出一缕紫金暗光,紫气东来,旋即又隐了下去。 江一鸣将符纸折成小三角包,放置在床头犄角旮旯的暗处。 做完这些,大婶也正好从厨房里出来,洗了个苹果给江一鸣,“辛苦了呀,吃个苹果吧。” “客气了。”江一鸣笑笑,没有接过,他很快转移开话题,没有让对方觉得尴尬不妥,他问道,“你知道隔壁那户住的是什么人吗?” 他指了指方才在窗户那儿看见的女人方向。 大婶闻言,脸色稍微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她摇头,放下了苹果说道,“我们都没怎么和那户人家说过话,我只有一次开门倒垃圾的时候遇见过里面的人,房间里都是一股馊味,恶心得不得了,都不知道那屋里的人怎么住得下去。” “你见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江一鸣问。 “当然是男人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像野人似的。那天夜里突然停电,我们都跑出来问情况,就只有他没出来,他家里还点着蜡烛呢。”大婶又说道。 “我们都在说,不知道隔壁那屋是不是什么逃犯逃到这儿来掩人耳目的。”大婶用手掩着嘴小声说,“之前方家媳妇还在说呢,半夜三更还听见那屋子里传来有人在哭,你说渗人不渗人?会不会是什么绑架犯,把人藏在屋里了?” 江一鸣笑笑没有搭话,大婶的丈夫咳嗽了一声,轻斥道:“瞎说什么呢!人家在这里住了三四年了,家里是做生意的,底下那个奶茶铺子就是他开的。” 大婶捂嘴倒吸口气:“就是底下那个贵死人的奶茶店?一杯便宜的奶茶就是我一个月工钱!这么有钱,住我们这儿干嘛……” “上回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还特意和我打了招呼,说前两天奶茶捂馊了,有股怪味,打扰到邻居不好意思呢。人家就是不修边幅了点,你少和那些妇人编排人家。” “哦……”大婶撇撇嘴。 “那我就先离开了,空调没什么大毛病,照我现在这么放着就没问题,注意事项在纸上。”江一鸣往门口走。 “好嘞,辛苦了哈,小伙子下楼小心点,我们这楼梯的灯时好时坏的。”大婶把江一鸣送到门口,热心地叮嘱。 她关上门,回到屋里,就看见自家老伴朝自己翻了个白眼:“看到年轻小帅伙子就殷勤。” “不然我当初怎么追得上你?”大婶笑骂了一句,捶了老伴一记爱的老拳,然后去看桌上江一鸣留下的注意事项。 白纸中间只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有问题强制关机后重启 大婶觉得这一行字除了漂亮得不像是M.DXSZxedU.cOM